庆华想了想,回答道:“这两个省现在被李自成的人占着,虽然有名额空着,但没人能去参加考试。他们即使想考,也只能参加大顺朝的考试,而不是大明的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
林小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不对,我觉得天下的读书人心里还是向着大明的。他们渴望通过科举考试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为大明效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那就传令下去,今年山西、陕西的读书人如果想考试,可以在京城设考场。凡是来考试的,朝廷给路费。”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还有,告诉主考官,这次秋闱,只要是从山西、陕西来的考生,只要不是太差,都给他们录取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人才的渴望和重视。
庆华听了,连连点头,默默记在心里。他深知林小风对科举考试的重视,也明白这是为了笼络人心、稳定局势而做出的决定。
“陛下,那今年秋闱的主考官,还是按照老规矩,由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和御史从现任的教官里推举吗?”庆华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和试探。
林小风抬起头,看了一眼庆华,然后回答道:“对,还是按老规矩来。教育的规模、速度、结构、专业、内容、方法、手段,这些都得看生产力的发展情况。在生产力还不高的时候,贸然推行新的教育制度,可能会引来读书人的反对,动摇国家的根本。”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现实的深刻理解和把握。
他接着说:“再说了,我已经把教育分成了两条路:文科走科举的老路,理科则进制造局和研究院。所以,再搞新的教育制度,实在是没必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自信和从容。
正说着呢,公孙遇春走了进来,禀报道:“陛下,曲阜的知县孔弘毅和守备何顺已经按照旨意到了京城,现在正在都察院接受询问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紧张。
庆华一看这架势,赶紧行礼退下。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遇春一眼,仿佛在暗示着什么。遇春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只好瞪着庆华的背影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庆华走后,林小风站了起来,对郭天阳说:“给我更衣,我要乔装打扮一下,去都察院看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神秘和期待。去年建奴入侵,曲阜的守军没打一仗就投降了,孔府还遭了劫,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光是他,朝廷和民间都盯着呢。在群臣的一再请求下,他不得不把曲阜的知县和守备召到京城来问罪。
换好衣服后,林小风就变成了遇春的随从,跟着锦衣卫的人来到了都察院外面。都察院本来是负责弹劾百官的,不直接审案子。虽然偶尔也会参与一下,但他们的意见并不具备强制执行力,其他衙门都不怎么当回事。后来,都察院增加了审案的权力,专门处理大案、要案以及跟官员有关的案子。他们初审定罪后,再送到大理寺复审。
到了都察院门口,遇春验了身份就进去了,带着林小风来到了后堂。一推开门,林小风就脸红了。这后堂里坐满了人,内阁的四位辅臣都在,还有六部的侍郎、郎中,以及大理、太常、光禄、太仆、鸿胪、翰林、国子监等各个衙门的官员。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人挤人,站着的都有不少。
顺天府尹王庭梅看到遇春来了,伸手招呼道:“李指挥使请进,已经给您备好座位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热情和客气。
遇春一愣,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他身后还跟着皇帝呢,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进吧,怕皇帝露馅儿,有损皇家威严;不进吧,又没法偷听里面的情况,皇帝会不高兴。他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庭梅看遇春犹豫不决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嫌人多呢,就劝道:“李指挥使就别挑三拣四了,今天来看热闹的人多着呢,您就将就一下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敷衍。
说完,他还用手推着林小风的肩膀说:“这位兄弟别挤了哈,三品以上的官才能进里面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傲慢和轻视。林小风穿着锦衣卫的常服,对襟罩甲配着大缠棕帽遮住了脸。这帽子帽檐宽大,不低头仔细看还真看不清他长啥样。
遇春急忙拉住庭梅说:“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
“别什么呀?三品以上的官才能进里面你不知道吗?他这身打扮明显不够格啊。”庭梅边说边把林小风往里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满。
遇春想阻止,但被林小风挥手制止了。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直嘀咕:这庭梅也真是的,连皇帝都不认识了,还三品以上才能进呢。这里面要真按品级来,那就没几个人能进来了。
林小风趁机挤了进去,顺手把门给关上了。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仿佛一只灵活的猫儿。
“你……”庭梅刚想发火,一看清林小风的脸,顿时吓得脸色都变了,呆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别出声,继续看热闹。”林小风附在庭梅耳边小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神秘和威严,让庭梅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好。”庭梅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畏惧。
屋里的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前堂发生的一切,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只有成庆华眼神深邃,似乎看透了一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遇春这时候才明白庆华之前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奈和焦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
前堂的气氛相当凝重。孔弘毅站在中间,大声说道:“我是曲阜的知县,我没有统兵的权力!兵权在守备何顺手里,是他把建奴引进城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愤怒和无奈,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施邦耀转头问何顺:“何守卫,孔知县说的可是真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质疑。
“纯属胡说八道!”何顺坚决否认,并对着众人说道:“大家都知道曲阜是孔子的故乡,孔府是圣地。我虽然是个守备,但处处受到知县和衍圣公的制约。建奴攻城的时候,我还亲自去衍圣公府请过示意。所以,说不战而降的绝对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一只誓死保卫领地的狼。
孔弘毅一听这话,脸色铁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愤怒和不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箭射中了心脏。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啊。”何顺回敬道。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嘲笑孔弘毅的愚蠢和无知。
“你竟敢诬陷衍圣公投降敌人?”孔弘毅气得浑身发抖。他的手指着何顺,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
何顺则拱手向众人行礼:“请各位大人明鉴,曲阜知县孔弘毅这是在故意歪曲事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自信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孔弘毅意识到自己话说得重了,连忙改口,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何顺能实话实说,别耍无赖。”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显然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