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照旧来到那家茶楼,坐在相同的位置。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临风指着一个从那府里出来的男子说道
“就是他。”
“丞相府有专门打理花草的花匠,一共七人,”
“其他六人都是府上的老人,只有他是新人。”
“三年前,府上一位老花匠身体不好,想回乡养老,”
“有人推荐了他来,府上总管见他面相老实,不多言语,”
“整治花草手艺颇佳,且手脚利索,又未婚育,”
“可专心留在府上,接替那退休的老花匠专门负责照料那棵树。”
“日常给那树浇水、施肥、除虫、剪枝等。”
“那丞相对这棵树十分舍得花钱,支出都是单独核算,”
“由此人一人负责,需要买什么绝无二话,且不过问。”
“他贪财吗?”
阿翁立即问道。
“本来不贪,但他好赌。”
“之所以年过三十还未娶亲,”
“皆因所赚银两都送去了赌场,拿不出彩礼钱来。”
“之前还有所收敛,只是拿自己赚的钱去过过瘾。”
“但最近赌瘾变大,赚的钱已经不够他再去赌,于是便借了高利贷,”
“利滚利,他在丞相府的收入根本还不起,所以很缺钱。”
临风道。
“让他一个人去偷二十颗,若是被发现,岂不是太明显?”
“其他花匠应该也能接触到吧?或者,跟他关系好的?”
阿翁犹疑着问道。
临风摇摇头道
“这丞相颇有管治之能,府中一切森然有序,”
“府里的下人待遇丰厚但规矩甚严,偷盗尤其是重罪。”
“其余六人都是府中的老人,向来规矩,”
“从不敢逾越半分,很难笼络,稍不注意还会打草惊蛇。”
“只有这人,入府时间短,还没有见识到他们主人的毒辣。”
“现在又缺钱,所以用重金利诱才会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