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去韩家,惹韩家记恨,不如进陈家,一举三得。”
“哪来的三得?”
“第一,小女曾在勾栏,知男人心,会套男人话,小女执掌的长春馆将远胜陈家经营的望春楼。
小女进陈家,与陈家,如虎添翼。
第二,陈家若敢不顾世俗偏见,迎小女进门,便可衬得韩家执意悔婚,欲置小女于死地虚伪至极。
陈家之正、之仁、之贤、之勇,无人可及。
第三,三皇子深爱着小女,如若小女进了陈家,他不仅会高看陈家,维护陈家,更会听命陈家。
如此,难道不是一举三得?”
“是。”
宁溶月说得三点,处处正中陈家下怀,且中得又准又狠,准狠到叫他生出了不安,甚至是心畏。
“宁姑娘,你呢?你又能从这桩婚事里得到什么?”
“高嫁。”
“什么意思?”
“世人轻我、贱我、笑我、辱我,我便要叫世人看着我站到人间最高处,手握生杀予夺的英姿!
待到那时,我要将轻我、贱我、笑我、辱我之人,统统送进九幽地府,永生永世体尝十八酷刑!”
“好!”
陈晏生再次怒赞。
宁溶月之豪言,恰恰是他之豪言,陈家之豪言,她不仅有资格进陈家,她还会是陈家最好的嫡妇!
“这桩婚事,本官应了。”
溶月小退一步,盈盈屈伸:“多谢陈御史。”
“恩。”
陈晏生转身,打开厅堂的门,门开的刹那,趴在门上的陈楚仁失力,扑到地上,跌了个狗啃泥。
“孽障,学学人家小姑娘,别总是上不得台面。”
“是!”陈楚仁头如捣蒜,全不在意陈晏安的骂言,急不可耐地问,“您是不是答应让我娶月儿了?”
“我应了,还不够。”
“我去法云寺问二叔。”
“站住!”陈晏生揪住陈楚仁,附耳怒斥,“法云寺不能轻进,你难道忘了吗?!”
“……”
陈晏生松开陈楚仁,转头对溶月笑言:“陈宁婚事既定,你便算半个陈家人,今日就搬进陈家吧。”
“是。”
午时还差三刻,溶月坐上马车,跟着陈家父子,在陈家奴仆的护送下,离开宁家,前往司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