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才子吗?竟然为了钱,这么不要脸!”
“就是,忒不要脸!”
眼见宁家门前一片“不要脸”的骂声,王夫人火冒三丈,她撸起袖子,要冲上去,撕了陶双双。
“舅母稍安。”
“安不了,韩家欺人太甚!”
“舅母放心,有在下,他们欺不了宁家。”
华登阳微微一笑,拿起一面锣,猛地砸下。
“咚——”
百姓被锣声吓得骤静,华登阳趁势说:“在下看上得是宁姑娘的人,愿入赘宁家,宁家的家业永远姓宁。”
“……”
陶双双傻了,百姓也傻了。
男子入赘,不是没有,但他们要么天残地缺,要么愚不可及,凭一己之力活不下去,华登阳可不是。
华家虽不贵,却也不穷,华登阳学富五车,早晚能登科入仕,他能入赘宁家,怕是真被迷了心。
“华才子,你认真的?”
“是。”华登阳郑而重之地颔首,而后,他又朝陶双双抱拳作揖,“在下能成愿,全赖韩家成全。”
“哼!”
陶双双再待不住,领着人转身就走,见此,有几个百姓忍不住捂唇讥笑:“陶夫人这是恼了吧?”
“能不恼吗?
韩家瞧不上的人,华才子当成宝,韩家前脚退亲,华家后脚定亲,华才子必是早瞧上了宁溶月。”
“你们说,会不会宁溶月没那么不堪?”
这话一出,人群陷入短暂的静默。
正此时,有人朗声说:“宁姑娘千里赴大兴,是为救三皇子于水火,这等有情有义的女子,怎么可能不堪?
她若不堪,三皇子能和她生出情?她若不堪,韩右卫能在人前谈起她?她若不堪,华才子肯入赘?”
“好像有些道理……”
陶双双听着这些话,心中越不是滋味,于是,越走越快,可她才拐过曲巷,却被十几个黑人拦住。
“你们是谁?想要干嘛?”
“回陶夫人,我家公子想请夫人多留片刻。”
“你家公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