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对街楼上的陈楚仁绷不住,当即要跳下去,为溶月解围,正此时,止水一个纵身,掠到他身后。
“陈公子,姑娘让奴婢捎话,请公子稍安勿躁。”
“韩家都要拿人了,宁溶月还不急?”
“姑娘说,夫人出城了,公子才能现身。”
“王夫人出不了城吧?”
“姑娘说,有劳陈公子。”
“……”
陈楚仁闻言,一边暗道等溶月进了陈家门,他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一边任劳任怨地吩咐人去城门打点,送王夫人出城。
等他忙完,听风街上忽然响起一阵锣声。
他垂眸望去,见一行人转进曲巷,为首的公子,身穿靛蓝色绫缎袍,骑着白马,昂首挺胸地来到宁家门前。
他翻身下马,走到台下,朝阶上的王夫人拱手作揖:“在下华登阳,钦慕宁姑娘良久,今日特来提亲。”
说罢,他轻拂衣袖:“来啊,送上聘礼。”
华家奴仆抬上十二口木箱子,箱子又大又沉,落在地上,砸起一层灰。
围观的百姓忍不住啧啧称奇:“这不是被司徒大人盛赞过的华才子吗?他怎么瞧上了宁溶月?”
“难不成华大才子没听说宁溶月的丑事?”
“不能吧……”
饶是私议声喧嚣,华登阳笑意不减,他抽出婚书,呈过头顶:“在下诚意十足,还请夫人答应。”
“好!”王夫人昂起头,目光睨向陶双双,得意地接过婚书,“华公子才貌双全,和月儿是绝配。”
“夫人谬赞。”
“什么夫人,叫舅母。”
“是,舅母。”
“欸。”王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面色一沉,“陶夫人,韩宁婚事已退,夫人还不滚出宁家吗?”
“大街不姓宁,我想待多久待多久!”陶双双脑袋一瞥,“华才子,你是真要娶宁溶月,还是奉谁的命来作戏?”
“陶夫人说笑了,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华登阳踏上高阶,立在宁家门下,一字一句道:
“八月二十是良辰吉日,只要王夫人答应,在下会在那一日,迎娶宁姑娘为正妻,届时,陶夫人和诸位父老乡亲若得空,尽管来宁家喝喜酒。”
“宁家?”陶双双哈哈大笑,“诸位,我道华才子怎么瞧上了一只破鞋,原来,是瞧上了宁家的家业!”
百姓一听,顿时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