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漳和秦长风坐在最前头,王夫人领着贵家公子、姑娘坐在左侧,杨柳新等几个成均馆弟子坐在右侧。
王夫人招手:“月儿,这里。”
“好。”
舟已行至湖中,临漳大袖一挥:“奏乐。”
绿竹抱着一把月琴,领着几个琴娘子、十余个舞娘子从两侧鱼贯而入,未几,舞娘子迎风而舞。
临漳端着酒爵,眼神斜向人后的绿竹,心情越发郁卒。
江旻玉走了,虞沅芷又死了,偌大的江宁府后宅只剩下一堆他玩腻了的侍妾,真真是无趣极了。
“溪辞,你说这女人吧,多了,烦心,少了,无趣,怎么就不能让人如意呢?”
“……”
这话问出许久,没能得到回复,临漳不得不扭过头,只见秦长风阴沉着脸,眼神阴恻恻地斜向溶月。
“又闹上了?”
和顽顽情断一事,他仅告诉了戴蔚,照理,他也该告诉临漳和江家,但不知为何,他至今未提。
“没。”
临漳卷唇,戳着几案上的酒:“不然,你照照脸?”
秦长风低眉,纯净的青酒,把他脸上的妒火照得一清二楚。
“我一直说,女人宠不得,偏偏你不听,如今好了,宁姑娘胆大包天,背着你调戏起了江家二子。”
她哪里是在调戏人?她是在为自己谋前路。
“行了,你也别醋,回头好好训训,也就是了。”
训?
他们已断情,她勾搭谁,都不干他的事。
秦长风举杯,把杯中醋意熏天的自己吞下了肚,然后,他对临漳微微一笑:“世子喜欢那绿竹?”
“怎么可能?”临漳沉脸,“一个勾栏女,也配本世子喜欢?不过是没尝到滋味,心里痒得很。”
“如果不喜欢,为何喊她来?”
“谁喊了?”
不是?
秦长风眼眸一转,目光扫过杨柳新,他正看着绿竹对视,眼底盈满祈求,而绿竹的脸上却透着悲伤。
“世子,兴许今日,你就如愿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