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继续审问,看看还能不能问出什么!”智之用兴奋的点了点头,正好转头,却是上前两步俯身低声对二人说到,“二位大人,小的刚才问了,如今高丽王的王后是文宗王徽的曾孙女,江陵公王温之女,平日,为了随时能够伺候王晛,根本就不穿小衣!”本来以为智之用要说什么隐秘,没想到,听到了这样一个八卦……康履无语的给了他一脚,智之用也不在意,咧嘴赶忙跑去继续审问。看着一脸回味的刘子羽,“老刘,你是不是还想了解一下细节?”“自然,那可是王……咳咳咳,大人,你这是诬陷,绝对是诬陷!老夫可是清流,福建有名的大儒,怎么会问这些龌龊之事!下官只是在思索金人要开战的消息!”信你个鬼!好一会儿,二人各自从回味中回过神来,尴尬的对视一眼,康履正色说到,“咱家对于兵事不了解,不过,想来这两个货色也没必要诓骗咱们,如果金人真的要跟咱们大宋开战,或者已经开战了,咱们蟠龙军该如何应对?”刘子羽略微思索,而后便是说到,“其一,不管真假,立即遣人回返给陛下报信!”“其二,如果等待朝廷的命令,自然是要来不及了,所以,不如我们直接禀告陛下,而后回师,直奔登州(烟台)!”“登州?为何?”刘子羽点了点头,“首先,登州距离我们现在最近,按照之前我们收集的海图和航线,不过七八百里,只要数日时间就能够抵达。”“我们到了登州后,就可以伺机而动!如果金人并没有出兵,我们直接退走,向南回返便是,可如果已经开战,山东一带的兵马自然要调动,我们必定能得到消息。”“若是开战,两国必定重兵御守黄河一线,金人后方必定是一片空虚!从登州向西,潍州(潍坊)、青州(益都)、淄州(淄博)、齐州(济南),我们手中可是有两万强兵,说多不多,说少爷不少。”“只要我们将这一带搅乱,而后派水军沿着济水、清河游弋,向北可威胁沧州重地,向西可威胁大名府,届时金人如何安心在前方用兵?”“他们不派重兵前来,咱们就搅乱局势,断了他们后方粮道和补给,他们派遣重兵前来,咱们立即退回到海上,给我们的主力兵马减轻压力、创造机会!”“不错!”康履用力点头,他不懂,但是听着就很有道理!自己这两万兵马,哪怕不打仗,摆出去捣乱都能让金人喝一壶,而且,有大船在海上漂浮,便是退路,到了海上金人追也追不上,哪怕追上也未必打得过他们的神舟大船。想到这里,康履冷笑一声,“本来,咱家也不想对高丽人太过分,可现在咱们既然要去打仗,就需要军饷和粮草,只能让高丽人先垫付一部分了。”“至于到了山东,呵呵……只要有活着的人,咱们就不缺吃的!”刘子羽也点了点头,战争中,烧杀抢掠只不过是最基本的做法罢了,哪怕山东的汉人又能怎样?战争,以给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和破坏为先,为了胜利,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如今已经不是春秋之时,礼崩乐坏的时代,谁敢在他面前说战场上讲仁义道德,他就敢大嘴巴子扇死他!“刘大人,你立即去给陛下写奏报,并尽快送出去,咱家跟那两个蠢货谈谈,既然金人要开战,咱们就不能再这里拖延太久时间。”本来,按照计划,此次他们是在高丽转一圈儿,然后去日本国溜达溜达,可既然家里有事,只能改变行程。刘子羽匆匆而去,很快,智之用也将郑諴一行人带了回来。“噗通、噗通……”一群人见到康履,二话不说先跪为敬!那丝滑和自然,绝对和他在自家皇帝面前有一拼。“这高丽人当宦官,绝对是有优势的……”康履心中赞叹了一句,随后就说到,“咱家说,你们听着,给你们高丽十天时间,准备十万石各种粮食,价值五十万银两的金银、铜钱、布匹,医官一百名,人参以及各种药材两船,战马五百、各种军械、兵刃一万套……三天之内咱家要看到第一批东西,十天之内要齐全。”“并且,你们准备各种船只,准备帮我们运送,第一次运来的至少要有三成,若是没见到东西或者差了分毫,告诉你们那个傻子国王,咱家听说你们的安南、安西都护府又组建起来了?最近,我们大宋子民可是又有在你们高丽走失的。”“咱家随时可能前往任何一处地方寻找,珍岛、东京、全州、安边、平壤,甚至是你们的南京和开京!”“滚吧,立即回去报信,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东西全了,咱家立即率兵退走,否则,你们就等着咱家到你们高丽国去找人吧!”威胁!赤裸裸的威胁!王晛听了郑諴等人带回来的消息,脸都绿了,这大宋是将自己的国家当成银行了?可问题是你银行卡没钱,你还非要取钱?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就仗着跑得快,自己没办法汇兵将他们堵死,所以如此嚣张跋扈,直接威胁自己这个国王?不能忍!简直是不能忍!就算是那些可恶的女真人,也没有这样过分啊,你们大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来了一次不够,现在竟然再来一次?自己这个国王,感情是天天给你们在打工呗?攒点儿钱你们就过来搜罗、干净,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当即,他召开朝会,给老子弄死他们!弄死那些宋人,全都扔海里去喂鱼!拿国王不当干部,欺负谁呢这是?然而……嗯,万事都怕这个然而!朝堂上的武勋大员,一个个顾左右而言他,你让我出兵?不好意思,最近屁股疼、最近生孩子、最近儿子娶媳妇……总之,没空、没条件、谁爱去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