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压来,姜玉楹只觉得头皮发麻,反复咀嚼着‘绣虎’两个字。
她应该认识这只猫奴吗?
她紧抿着唇,有些不确定起来,“我们初到国公府,真不认识。”
绣虎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不满地跳到了花坛上,顾小宝追着它就跑了过去。
楚循眸底已然泛起一阵寒意,当年,她弃他如敝履,人亦如此,更何况是猫?
姜玉楹紧攥着裙摆,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依稀地浮现。。。。。。
那时,在渔阳有几个地痞去欺负村里的王寡妇,把她的母猫给毒死了,还把那僵硬的猫尸扔到了她的院子。
这群地痞后来被楚循套了麻袋暗中收拾了一顿,被打得鼻青脸肿。
那母猫当时才还生了两只小奶猫,王寡妇再也不敢养猫,就央求姜玉楹带一只回去。
她抱着那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踌躇了半天,轻声喃喃道,“真可怜,才没了娘!我还是不养了吧。。。。。。”
按照许文惠的性子,哪里会允许她养猫?
她刚想放下怀中的猫奴,楚循把它抱了过去,声音异常坚决,“我养,这猫跟我有缘。”
姜玉楹抬眸看他,“循哥哥,你可不能心血来潮养它几天,又抛弃它,那样太不负责了,太残忍了,纵然它只是一只猫,也是有感情的。。。。。。”
“放心!我会好好养它,你有空也来照看它,如何?”
看着楚循逗弄奶猫的模样,她心头一软,胸口溢满了仰慕的爱意。
他一贯都有洁癖的,对于这些小动物也没有表现出几分欢喜,怎么就下定决心要养了呢?
楚循原本就是端方的君子,像一块方木,又像一弯明月,身上蕴藏着无限温柔而温暖,难怪自己会贪恋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好!那我就给暂时当它娘吧。”姜玉楹随口应下。
“你给它取个名字吧!”楚循掀起眼皮,眸光灼热地盯着她。
姜玉楹有些茫然,他可是学富五车,怎敢班门弄斧?
“我挺喜欢绣花的,猫头上有些花纹,叫什么好呢。。。。。。”
“纵绣虎窗前,当趁青春努力;而非熊堂上,未便白首灰心,我们就叫它绣虎!”
难怪!
楚循会生气,它真是五年前那只猫!
朦胧的月色落在男人冷峻的脸上,显得他越发清寒。
楚循的眸光晦暗,压低了嗓音,“你怎么不继续跑了?跑来跑去,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你说是不是更方便?”
姜玉楹呼吸一滞,背脊窜起一股寒意,曾经过往,物是人非!
他这话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什么一个月,压根就是胡扯,哪怕她现在真的顶着他‘弟媳’的名头,他也敢胡作非为!
姜玉楹强忍着惊惧,“这可是国公府,算我求你了,别乱来!”
楚循看清了她眸中的慌乱,笑得散漫,“弟媳,你在害怕什么?你不是有很多选择吗?比如陆延昭,你怎么不去求他继续护着你?”
“只可惜,他远在边陲,鞭长莫及!”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寒意,像是要凌迟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