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见后便摇了摇头,只见她上前握住了严如月的柔荑,苦口婆心地说:“女儿,你不能再为了魏铮这般消沉下去了。
”
严如月抬起泪眸,怔怔地望了周氏一眼,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母亲心疼你,可你如今已是魏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母亲再心疼你,也无法件件事事都帮衬着你。
”
周氏语重心长地劝哄着她:“这些事其实都是小事,左不过是姑爷宠幸个妾室,是你太爱重着姑爷,才会觉得这些事比天还大。
”
寂寂无声的屋舍里,回荡着周氏温柔似水的劝语。
严如月听着听着便落下了两行清泪,这样的道理她已反复听过无数次了。
可大道理听得再明白又如何,她这般心爱着魏铮,是无法忍受着他在自己跟前如此宠爱宁兰的。
周氏也意识到了严如月的沉默不语后天代表的意思。
她的女儿,自生下来起就是这么一副倔强模样。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说:“你若还想不通这么一点,早晚是要和魏铮走到和离这一步的。
”
*
黄昏前夕,严如兴驾着马踩着金澄澄的余晖赶赴魏国公府。
翻身下马后,魏国公府门廊处的小厮也不曾阻拦他。
金阳公主听闻他的到来,虽则嘴角依旧没个笑影,却还是让人去二房送了信。
“珍姐儿是镇国公府的人了,咱们这些娘家人也不能一味地阻拦着她。
”
金嬷嬷附和了她几声,只说:“女子出嫁前是明珠,出嫁后就成了鱼眼珠。
”
这两人在荣禧堂里为了珍姐儿长吁短叹了一番,二太太也在耳提面命地教导着珍姐儿。
只是她教导的都是如何拴住夫君心的御夫之术。
珍姐儿听得脸红心跳的,一面因为大家闺秀的矜持不敢细想,一面又想到了勾着严如兴的狐媚子柳儿。
那贱蹄子勾搭起男人来可谓是使出了十八般的武艺。
她若是放不下矜持,岂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被旁人抢去?
所以珍姐儿便痛定思痛,又带着好些自己亲手所做的针线活儿,赶去了西霞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