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祖宗,这是不要命啊,你管他叫啥都行,也好过叫大鸟啊。
叶轻眉与温御史也吓得腿软,差点就跪下给顾长晏请罪。
顾长晏扭过脸来,撩着长腿,径直走到小朗逸跟前,弯腰一只胳膊就将他抄了起来,顺便,给温酒丢下了一句话:“思想真龌龊。”
我龌龊?
温酒哑口无言。
好吧,或许有那么点。
顾长晏抱着小朗逸,一边走一边说话:“你大姑平日里也这么凶吗?”
小朗逸认真点头:“她只敢对我凶,欺负我小。”
“本督瞧着也是。”
“她就不敢跟你凶。我要是也会飞,她就追不上了!”
“对,她就是只笨鸟。”
小朗逸叽叽咯咯地笑,像只老母鸡。
温酒气得干瞪眼。
这位督主大人莫不是有大病?
温朗逸这个小叛徒,你等着,他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御史擦一把额头的汗,默默地跟在顾长晏身后,心惊胆战。
埋汰自家女儿无所谓,只求着,自家小祖宗嘴下留情,别千万别惹了这位大祖宗。
而叶轻眉已经从小朗逸手中将那个沉香木盒子拿了过来。
盒子上有精巧机关,就如锁扣一般,叶轻眉轻巧拨弄了两下,便将盒子打开,随手翻捡了两下,瞠目结舌地招呼温酒:“你看!”
温酒探过身子,就着灯笼的光,也只瞧了一眼,顿时也惊住了。
盒子里装的,有银票,有店铺契约,有田契,林林总总合下来,这数目远比温酒姑嫂二人所预估的还要多。
小朗逸这是直接将温梨的值钱家当全都偷了回来!
谁也想不到,沈氏这些年里,竟然偷偷地给温梨攒下这么多的嫁妆!
竟然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沈家给的。
叶轻眉冷哼:“好一个沈氏,有了这些东西,看她还怎么抵赖!我找她说理去。”
温酒抬手就将叶轻眉拦住了。
“不着急,这盒子你先收着,沈氏与温梨自然会来找你讨要。到时候,我有大用途,担保让她沈氏哑巴吃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