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不解何意:“老奴不懂二小姐您想知道什么?”
温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最近听说一些关于温酒的风言风语。甚至还有人胡说八道,说温酒似乎是有了身子?这事儿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吧?”
婆子一听这话,顿时一拍巴掌,满脸恍然:“我就说不对劲儿呢。”
温梨顿时就来了兴趣:“怎么说?”
“前些日子,温酒跟前的那个如烟丫头老是去厨房里偷偷拿盐渍青梅,说她家小姐喜欢吃。
我还纳闷呢,大小姐以前也不喜欢吃这个啊,更何况,也犯不着背人。感情是害喜了。”
“还有吗?”
“还有!”婆子有点兴奋:“有一次吧,我们在一堆儿说闲话,刘婆子说,她村子里有个女娘不安分,打她跟前一过,她从那位女娘走路的姿势就看出来了,说她绝对不是处子之身,好像有了身孕。
果真,过了没多久,这位女娘就因为私自落胎大出血没了。
如烟当时就特别不对劲儿,一个劲儿地追问刘婆子是怎么看出来的?是不是不来癸水就是有了身子?私自落胎怎么还会出人命?
当时我就觉得纳闷,还调侃她一句,小姑娘家懂什么。如烟说她跟着自家小姐,见识多了,什么都懂,当时就挺紧张的。
您说,这话里的意思,不是明明白白的吗?
而且,刘婆子都说了,大小姐那腰身都熟透了,尤其是那胸脯子,胀鼓鼓的,就跟生养了孩子的妇人似的。刘婆子的眼睛可最是毒辣。”
婆子一直跟着沈氏,对于温酒兄妹二人,素来就有敌意,诋毁起温酒来,嘴里也毫不留情,信口开河,无所顾忌。
温梨越听越觉得,种种蛛丝马迹表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她也顾不上再去试探温酒了。
从适才小朗逸话里的意思,温酒一没有见过九叔,二没有跟顾长晏说起太后的事情,看来是自己多疑了。
打发了小朗逸,她就立即回到待客厅,只小坐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向着温御史告辞。
温御史已经命人准备席面,见她要走,挽留两句之后就不再客气。
温梨与恭王上了马车,驶离御史府,就立即将自己从小朗逸口中套来的话跟恭王说了。
恭王怎么可能相信?
“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满口胡言,你也相信。”
“小孩子才不会说谎!我早就发现温酒与顾长晏之间不正常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顾长晏对温酒很特别吗?”
恭王略一沉吟:“好像是有点,那日温酒一去督主府,顾长晏得到消息,就立即放下手里的事务,骑马风风火火地回府。还没有什么人能让顾长晏如此紧张。”
“假如能揭发此事,无疑就是功劳一件。”
恭王立即否定了:“无凭无据,如何揭发?即便温酒是真的有了身孕,可万一不承认,这孩子是顾长晏的呢?这会令我彻底得罪他顾长晏,得不偿失。”
温梨抬起纤纤玉指,杵了恭王额头一下:“原来,你竟然也这么笨,非要直来直去的么?你就不能拐个弯儿?”
恭王被她这一笑,笑得心神荡漾:“怎么拐弯儿?”
温梨抿嘴一笑:“去找顾时与啊,他若是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要比我们更激动,恨不得能与顾长晏拼命吧?”
然后将嘴凑到恭王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
恭王将她一把揽进怀里,如获至宝一般:“你可真是我恭王府的智多星啊。”
温梨娇嗔:“就只会甜言蜜语地哄着我,让我为你赴汤蹈火。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我平日里受的委屈你是一点也看不到。”
恭王心神荡漾:“你与那黄脸婆娘计较什么?如今她扒了那一身衣裳,我看都不想看一眼。不过是碍于她娘家的势力,做个名分夫妻罢了。最疼的还不是你?
只要此事成了,你放心,这恭王府的掌家权就是你的。”
温梨轻嗤:“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温梨得意一笑:“这一次,我要一石三鸟。只要揭发此事,她温酒,顾长晏,顾时与三人自相残杀,谁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