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羊肉吃得火热冲天,期间借着江临岸出去接电话的机会,方灼还是忍不住问沈瓷关于江丞阳的事。
沈瓷只说暂时说不清,草草几句就把他搪塞了过去,再问他和陈韵的进展,他也推说暂时说不清。
晚上江临岸留宿在沈瓷住的那间宾馆,这次他倒没有包下所有空房,因为实在没有空房可以包了。
北京不如小镇,外来人口多,宾馆满房也很正常,所以那晚江临岸还是如愿留宿在了沈瓷的房间,不过好在沈瓷住的是一间双人标间,她和江临岸一人一张床。
夜幕降临之后两人各自躺在小床上,中间只隔了一臂距离。
沈瓷:“为什么会突然跑来北京?”
江临岸:“不大放心你!”
沈瓷:“我有什么让你不放心?”
江临岸:“……”
沈瓷:“而且你公司不忙吗?”
一会儿河南一会儿北京地跑,沈瓷觉得他好像一直追在她旁边转。
江临岸:“还好,有人顶着,最近也没什么事。”
沈瓷在黑暗中似乎笑了笑:“那我猜想他一定很讨厌我!”
江临岸:“谁?”
沈瓷:“于浩啊!”
江临岸:“……”
沈瓷:“难道你走了,公司那些事不是靠他在顶着吗?”
江临岸想了想,顺过理来,又嗤了一声:“反正就算没这些事,他以前也未必有多喜欢你!”
沈瓷“嗯”了一声:“这倒也是。”
江临岸闻言转过身去,他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而沈瓷的床刚好靠窗,走廊一点微光照进来,依稀可以看到她的轮廓和模样。
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与这个女人各自躺在一张床上,聊着这些毫无营养的话题,可到这会儿他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仿佛屋里安静的空气把时间拉升至无限长,而自己的情绪心思在此渐渐沉淀下来,不是非要触碰到她了,也不是非要把她绑在自己怀里,这种柔软而又真实的陪伴也很好。
何谓“不念过去,不畏将来”,说的大概就是江临岸此时的心情。
“沈瓷…”
“嗯?”
“你再等等吧,但应该很快了,很快我答应你的事就能有结果出来。”
沈瓷在黑暗中触到江临岸那双深幽的瞳子,心思缩了缩,但最终也没开口,只是轻轻扯了下嘴角。
那晚她竟睡得出奇地好,隔天上午和江临岸飞回甬州。
江临岸的车子停在机场,她先送沈瓷回锦坊。
“公司还有些事等我过去处理,晚上……”
沈瓷立即打断:“晚上你就不用过来了,大家都注意一下身份。”
江临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