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内——
城主黑着脸:“莹莹,你这又是要闹哪般?不可任性。”
李盈盈扁扁嘴:“父亲这话讲得差异,我怎是任性了,这马姨娘到府上不过一年,这府上的一应开销竟都开始一应缩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城主府不似母亲在时,早已败落了呢,平白让人小看了去。”
城主叹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些:“你母亲是个厉害的,也是这世上无二的,虽是马姨娘比不上,但是这马姨娘也是为这城主府尽心尽力的。”
容善突然间明白,这是遇上人家处理内务了,自己不过是刚开了个衣坊的小老板,这样一来,本就没同这当地的地头蛇打招呼,还无意间犯了忌讳,今日之后这生意是做到头喽。心中万分捉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李大哥近日可好啊,这回了平阳还未来得及拜访,今日便是约着喝酒不知李大哥可有空?”阴凤姬大步从外面进来。容善心中便瞬间了然,织雪定是知道苗头不对,所以才求得阴凤姬,但愿今日不要结下梁子为好。
只见阴凤姬不动声色的对容善点了下头,朝那城主拜了拜,便和城主一同坐到上座。
而城主便是再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了,而李盈盈却没有想停止的意思,继续道:“父亲,这马姨娘都这个时辰了,怎的还没有请出来?”
马姨娘的贴身丫鬟立刻跪下:“小姐,这,马姨娘自从入了秋以后身上难受的很,故而有些不适会晚到也是正常。”
“是吗,那我们就去请我这个马姨娘可好。”李盈盈便拉着自己的父亲去了马姨娘的宅院,容善本是不想不想趟这趟洪水的,却无奈被阴凤姬拉着到了这里。
城主到时那小丫鬟吓得涩涩发抖,本是准备跑进房间的,城主看式前一步进入房门,变没了声音,李盈盈含笑让宾客在外等候,自己进去,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不一会传出了城主的怒吼,随之便是摔茶杯声,众人只见李盈盈追着城主出来,急急去往大厅。
“父亲,我觉得今日姨娘身上的味道明明很像母亲的味道,但是又有些不相像的。”李盈盈微微一伏。
“阴某问着这香料是极好问得,但是不可同那桂花糕一起服用,这再加上夏日消暑的薄荷冰,这可是加快死亡的毒药啊。”阴凤姬不留声色静静地说道。
“什么,您可是说不可与什么同吃?”李盈盈一边问着阴凤姬,眼睛却悄悄看向城主。城主并未注意到这些,只是愣怔的。“父亲你可记得,母亲是夏日患了那燥热病,那个大夫开的方子便有那味药,这马姨娘由于刚入府,便主动向母亲侍的疾,不对,这香料好似马姨娘进府时,赠与母亲的。”
城主一听道:“莹儿不得无礼,你到底要做甚?”阴凤姬把茶杯放下:“李兄,按理来说这香那,本应透着一股奶香气,怎的与我那勾栏院中腌味的竟有些相似呢。”
城主的脸色竟似乎有些挂不住了,李盈盈看城主似乎脸色有些不对头,抢先一步说:“公子说笑了,这可是城主府,您这~”
“小姐有所不知那,今日本是那位贵客想看戏,可我这角儿竟是到现在了还未回来,我本是着急的,这不是出来寻了吗?”阴凤姬浅浅一笑,容善心中等了一下,他究竟是何意,这是要帮李盈盈处理这府中事了吗?
“来人,去查。”城主黑着脸,李盈盈可不让这么轻易放过:“父亲,近日女儿呀,查账时,发觉母亲竟还有间铺子,不在我陪嫁里,我寻来寻去,这位公子竟说是他的。”
当所有人的目光投降自己时,容善知道今日呀是定不能置身事外了,坦荡一笑:“小生近日初来平阳,不懂府上规矩,看见那间铺子充满灵气,可如此人客稀少,本想进去看看,却发现这铺子疏于管理,店家竟想卖掉,这也正是中了在下得意,在下也想在这平阳闯下一亩三分地。”
城主冷笑:“你倒是个不打哈哈的。”容善也不接这句话只是福了福身子。李盈盈的戏还没演高潮,怎能让她父亲轻易拍板。“父亲,我带来一个人,这是文火楼的伙计。”
阴凤姬眯着眼看着:“想不到啊,我还真的与这事有缘那,这不是我文火楼的小伙计吗,怎被抓到这儿来了。”
城主看清长相后心中便是猜到七七八八:“此言差异~”“老爷,遇到个奇怪的人,便捉回来了。”阴凤姬直接不给城主留话:“这不是我家的角吗?怎的难道也被城主请喝茶的?”
李盈盈道:“公子误会了,您的角可是算不清自来呢。来人把马姨娘带上来。”
城主正迷糊时李盈盈笑着说:“姨娘,您怎么不讲讲您刚才可是干了些什么呢?是和那戏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马姨娘竟也不闹,就是拿着那充满泪的眼睛看着城主,李盈盈可是不依:“姨娘,我母亲的珠宝你留了几箱,这可是当铺证据,你那个我母亲最不显眼的铺子,你就当着我查不到吗?为何这般匆匆卖掉,你打点好走的路线,要不要我详细的告告我父亲,还有家丑,我就不讲这个戏子和你的事了。”
城主也不表态,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许久:“莲儿,我就问你一件事,夫人的事,可真的是你?”
马氏抬眼看上城主那冰冷的眼神,自己就便知道,城主这句不是怀疑,马姨娘让府中只有这一个姨娘定是有本事的,如若不是爱上了这个戏子,想必城主府便是最好的归宿,自己知道城主虽不爱他,但是她定是最懂城主的,此事一出,便是死罪了,如果没有谋害夫人便还能和内个他一起远走高飞。
马氏深情的看着城主:“莲儿,这些年确实干了很多错事,但是看在莲儿这般的份上,给莲儿个痛快吧。”
城主抬抬手,马氏被带了下去,马氏走时讲了一句话:“吾本慕爷日与夜,奈何爷心赠与人,本是更甚春意恨,不曾犯错授予人。”
容善觉得今日的好戏尽是差点意思,没有大吵大闹,看似平淡的把这一切解决,倒是城主不再会折磨马氏,分了一丝的心头好,苦了的还不是那可怜的李盈盈,今日看似一切皆起于李盈盈,但是李盈盈还是在城主的心中失了一程,可是毕竟李盈盈失去的是母亲,等着一天等久了,事成之时又怎能顾得管这些。
不知不觉间看李盈盈的眼神多了怜悯,结果李盈盈刚好撞到,竟是觉着有了几分深情。
这个屋子所有人都各自打算各自的,突然一个紫色身影飞了出去,小厮便死了,再看时阴凤姬早已飘到戏子面前,捏起戏子的下巴,戏子用着那白净柔软的手顺势抹上阴凤姬的手,容善感到一阵恶寒,阴凤姬为了药后甩手。
转身看向城主:“这看见这丑事的人都死了,这是瓶解药,这戏子可是我手下最好的角儿,今夜不才还要给那位唱,您若是觉着心中不舒坦,便不再理会,那位今日不停息也罢,但是您真的不觉得难受,再给他药不迟。”
李盈盈其实就是被宠大的大小姐,骨子有股可笑的侠女风:“公子,您既是说看到今日的人都得死,又为何让我父亲难为。”
阴凤姬讲:“小姐莫不是忘了这屋子还有一个人。”当所有人看向容善时,容善竟有些怀疑阴凤姬是不是来帮自己的,“他啊,是在下的挚友,怎的有什么不妥吗。”
李盈盈刚想反驳,城主便拦住了,今日阴凤姬在城主府当他的面杀了人,想必心中是很不爽的,再加上那位刚来,他还不知道是什么路子,如若得罪,莹儿今日连邦阴凤姬三个人便已很是不给阴凤姬面子,不如顺着给了阴凤姬这个面子。
“贤弟呀,这事看在你的面子上便放了这个戏子吧,不然这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既然这位是你的挚友,便也是我李某的朋友。”城主这些话不仅不留声色的给了阴凤姬面子,自己找了台阶下,李盈盈是看不惯他们这样,但是也懂得分寸,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站着,而城主却懂了攀上这个贵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