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跟着侧目。
便见姜姝撑起了,突地问道,“夫君,当初要是你真娶了个病秧子该怎么办。”
范伸眸子一顿。
姜姝便凑了过去,同他轻轻地道,“幸好,我这病是装出来的。。。。。。”换成一般的姑娘,遇到今儿这涨势,恐怕早吓死了。
往这话她敢说。
有了今夜,己相当于立了一回功,或许是有那么几分邀功的心里,再也没了往日的顾忌。
也怕拆开了说。
范伸没应她,沉默良久见她还没有睡下去,无奈地伸出,掌盖在了她的脸上,将其缓缓地摁在了枕上,“睡觉。”
身旁再也没有声音。
闭眼前,范伸下意识地伸开了掌。
那脸,真的只有巴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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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过了半夜,便很难入睡,睁着眼睛也敢去吵他,过了一阵,觉他应该已经睡着了,才轻轻地测过了。
床前的灯盏,在他进来时已被他熄了。
此时只余了眸子里一抹稀薄的微光。
夜色朦胧。
那张脸眉稍如剑,鼻梁高挺,薄唇紧绷。
其实只要他睁开眼睛,这张脸,还是挺好看的。
一睁开眼睛,是那么回事了。
莫名让人生畏。
黑沉沉的眸子太深沉太锐利,似是装进了这世间所有的秘密,一眼望过来,能将人望个对穿,同时还能让你摸透他的半心思。
出嫁前祖母曾对她说,“一个人再可怕,也有敢在他面前耍刀子的人。”
“这人啊,说活着是为了一张皮,然太过于在意了,得了面子里子里吃了大亏,偶尔放下那值钱的面,哄上对方两句又如何?”
“百炼钢绕指柔,男人实则比女人还好哄,哄好了,还得事事依着你。。。。。。”
姜姝在脑子里匆匆过了一遍,己嫁过来之后,前前后后所生的事,背心一阵凉一阵热的。
倒也突然明白了,祖母所说的那绕指柔的道理。
三更里的一声锣响,姜姝终于有了睡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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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文王和知州大人便匆匆来了客栈。
昨夜只是范伸遇了袭,文王也遇了袭。
在二几前,已经烧成了一堆废墟的湘云阁内,突然窜出了几名死士,若是知州带去的几个人奋力相抵,文王那条命,多半折在了昨夜。
文王也没等知州查出个接过来,直接一口咬定是朱侯爷。
朱澡死之前藏在秦家的那笔土财,等到大理寺去查时,已经蒸了大半,文王一直盯着朱侯爷,这回来江南,多半也是为了此事。
他亲眼看着朱侯爷将那东西,运来了江南。
昨儿个又被范伸那一句,“个儿的账结了。”给将了一把,回去后便让人抓紧,那些东西,原本是他的。
是朱澡偷了他的。
也知道是谁提了一句,会会又像之前的秦府一样,那东西找了这么久没有眉目,估计多半有藏在了哪个闹鬼的废墟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