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闲王一而再的试探,有没有可能是他对什么人下了蛊,又怕你真的能解了他下的蛊,所以……”
“若小姐能解了这牵丝蛊,那今日恐怕连闲王府的大门都出不来!”流云补充道。
两人为自己所想到的骇然,齐齐看向苏木槿。
苏木槿缓缓点头。
“能让闲王失了方寸的试探,只怕被下蛊的这人非同一般。”
苏木槿抬头,两人跟着她的动作抬头望向天花板。
……
顾砚山得知,劝苏木槿当机立断立刻离开京都,不管闲王打的什么主意,既然不能硬抗那就避开!
苏木槿也这么想。
可是,还不等她动身,靖王妃出了事,她被人在饭菜中下了毒,因她自己奶着小世子,间接让小世子也中了毒,两条人命,迫在眉睫。
靖王爷求到苏木槿府上。
苏木槿从离京的马车上下来,转身上了靖王府的马车。
安泠月知道靖王妃对苏木槿意味着什么,抿紧了唇一个字都没说,流云紧跟在苏木槿身后,满目忧心忡忡。
顾砚山咬了咬牙。
靖王妃中的不过是简单的毒,简单到像是故意拖延苏木槿离京的时辰。
苏木槿开了药,让人煎了,又化了颗自己研制的解毒丹在药水中,亲自喂靖王妃喝下,一个时辰后,靖王妃转醒,看到苏木槿,紧张道,“嘟嘟、嘟嘟怎么样?”
“小世子没事,喝了解毒水就醒了。”苏木槿安慰道。
靖王妃长松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苏木槿苦笑一声,“是我自负了,没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居然会给我下毒……”
安泠月在旁边急的不行,看到靖王妃苏醒,再顾不得身边,三两步走到床前,朝靖王妃屈膝见礼,目光却是看着苏木槿,“姑娘,王妃娘娘和小世子的毒已解,我们赶紧走吧。”
“来不及了。”苏木槿抬眸看了眼窗外,笑着摇头。
靖王妃神情一转,眉间微蹙,“妹妹,出什么事了?”
“被人算计了。”苏木槿看向靖王妃,无奈苦笑。
靖王妃一愣,“谁算计妹妹?”
“王妃!娘娘……”
靖王妃的话甫落,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身影几乎是飞扑进房间,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大声道,“娘娘,不好了,闲王带人来了,说要找长安县主进宫为皇上治病!王爷看闲王来势汹汹让奴婢赶紧来传话,让长安县主从咱们后门离开……”
靖王妃脸色一沉,扭头看苏木槿。
苏木槿点头,“若我没猜错,盛文帝应该中了牵丝蛊,这蛊极其霸道,我……解不了。”
“大皇兄莫要诓我,县主府的下人明明说两个时辰前你才亲去县主府请了长安县主过府看病,怎么会这么快就走了?”
闲王的声音远远传来。
传话的丫头呼吸一紧,急道,“娘娘!”
靖王妃霍然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快去,让人将浴桶搬进来,再端两盆热水进来……”
“娘娘,您这是……”
靖王妃脸色一沉,“还不快去!”
丫鬟忙应一声,拎着裙摆飞快的跑了出去,片刻后,几个婆子抬着一个浴桶走进来,放到了屏风后。
趁着丫鬟婆子布置的空档,靖王妃一边解衣裳,一边吩咐苏木槿,“妹妹,拔布床后有个暗格,你躲进去,泠月姑娘与流云姑娘,一个躲床底下,一个躲我衣柜里去。我就不信他堂堂一个闲王还敢闯大皇嫂的卧室不成!”
三人面面相觑。
靖王妃推着苏木槿来到拔布床后,靖王妃在拔布床后雕刻的一朵莲蓬中间一粒莲子上点了一下,一个能容一人躲藏的空间露了出来,靖王妃二话不说将苏木槿推了进去,“妹妹先委屈一会儿。”
安泠月与流云对视一眼,两人默不作声,一人钻了床底,一人进了衣柜。
一群人刚收拾好,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叩响,“皇嫂,我是老四,听说你被奸人所害中了毒,如今可好了?”
靖王妃冷笑连连,声音却出奇的温柔,“多谢四弟惦记,长安县主开了药,毒已经解了,只我如今身体虚乏,不便见客,还请四弟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