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会,师父都教我了。”马康随口应和。
“师父怎得没教我呢?”马富略觉失落。
马康别有深意地望了马富一眼,道:“我们兄弟俩,谁学会都一样。”
“也是……”马富老实,马康怎么说就怎么是。
又过了三日,普慈饿得回过神来,胯下伤口依然疼痛,只能直挺挺躺在床上,呻吟着叫马富:“马富……”
进门来的却是马康,问师父:“怎了?师父。”
见是马康来问,普慈觉得奇怪,道:“怎得是你?”
“为甚不能是我?”马康莫名其妙地回问师父。
“没甚,为师饿了,有甚吃的拿些来。”普慈饿了三日三夜,早已是前胸贴后背,这会问马康讨吃的。
“现在才到申时,酉时末才有晚饭吃。师父您就再忍忍吧。”马康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为师几日来滴水未进,此时饿的两眼发花,你去给为师先盛碗你们中午吃剩的饭菜来,让为师先垫垫饥。”普慈说到饭菜,越发觉得饿的发慌,语带央求地对马康道。
“师父,前几日喂你吃,咋就不肯吃呢?这会知道饿了,厨房里没有剩饭剩菜,只能等晚饭了。”
“你……”见马康不肯动,普慈抬高声嚷道:“马富……马富……”
“师父,您别嚷嚷,我哥去后山打柴了。您就再忍忍,等我哥回来生火做饭……”
普慈对马康毫无办法,只好问道:“没有剩饭剩菜,总有果品点心吧?快给为师拿些来。”
“山庄要十五才会送点心果品来,今才十二,月初送上来的果品点心,早吃完了。”马康回道。
“院里什么吃的都没了?”普慈不甘心地吞了一口唾沫,追问。
“只有茶水能喝了……”
“唉!天要绝我……”普慈绝望地闭上眼。
“师父莫要灰心,绝不了,再等几个时辰,就吃晚饭了。”马康倒了一杯茶,端到普慈床边,将普慈扶起,道:“师父,您先喝杯茶吧。”
今日普慈院的晚饭要比以往日早半个时辰。
马富将饭菜端到师父的床前,扶师父靠在床上,伺候师父吃饭。
望着狼吞虎咽猛扒饭的师父,马富忙端来茶,关心地:“师父,您慢点,别噎着……”
普慈吃饱饭,复又躺下,见马富低头收拾碗筷,良心发现般地对马富道:“马富,还是你孝顺……”
“师父,徒儿孝顺你是应该的。”马富乖顺地应答。
普慈在床上躺了几日,早已睡饱,到子时还毫无睡意。正觉百无聊赖,却听窗外“沙沙”作响,普慈警觉,出声喝问:“何人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