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有了丫鬟锦儿的主动献身,去周家山庄找卞翠兰的次数也渐渐少了。周老爷不明就里,以为周不易为了自己的仕途,就算屈意奉承,也定是与那新媳妇好了。
丫鬟锦儿自被县令周大人开了苞后,心下也着实得意。然这锦儿,也是个心有城府的女人。她对县令夫人嘘寒问暖,照顾有加,顿顿大鱼大肉好生伺候着。
另一个叫巧环的丫鬟,心眼实诚,见县令夫人顿顿荤腥,便好言相劝:“夫人,您吃些素菜解解腻。”
“你怎得与我娘亲一般说话,我食荤不觉腻,何必再食素菜?再且说,我只喜食荤。”县令夫人并不领丫鬟巧环的好心,对巧环端上来的唯一一般素菜,筷子碰也不碰。
“夫人说的是,夫人在娘家是御史千金,现又是县令夫人,又不是吃不起荤菜。只有穷人,才喜食素。”锦儿满脸堆笑,忙将一块蹄膀肉夹到县令夫人的碗里。
“还是你知我意,我最喜吃猪蹄膀肉……”县令夫人见锦儿夹来蹄膀肉,瞬间眉开眼笑,大块朵颐起来。
县令夫人如此大吃大喝,身型愈见肥胖。巧环也替县令夫人着急,怕她如此滥吃下去,这县令夫人定会因过肥而早死。
巧环正想再规劝县令夫人几句,却被一旁的锦儿扯了扯巧环的衣袖,眼神示意巧环莫要再说了。
午饭后,伺候县令夫人睡下。巧环出了房,并关上房门,去到厨房,锦儿正在洗刷碗筷。
“刚才你为何不让我说话?”巧环问锦儿。
“巧环,我们只是个伺候主子的下人,只要主子喜欢,我们便不要多言。”锦儿边洗着碗筷边道。
“你看夫人,餐餐大鱼大肉,吃饱就睡,越来越肥胖。如长此下去,身体怎吃的消啊……”巧环忧心县令夫人的身体。
“莫要忘了,老爷吩咐过,夫人喜欢吃什么就给她做什么,让夫人往饱里吃。你莫要多事,做好份内之事便可。”锦儿提醒道。
“还有,锦儿,你昨儿个半夜,怎从老爷睡的厢房出来?”巧环好奇问。
“哦,老爷喝了酒,我去给老爷送茶的。”
“这样啊,下次我去送吧,你多睡会。”巧环实诚,觉得自己也应该多做些事。
“不不不,你睡你的便是,老爷我来伺候,你不用管。”锦儿忙拒绝巧环的勤快。
“我们姐妹之间,总不能让你一个多做事……”
“无妨,我夜里睡得轻,我伺候老爷便可。如你体恤我,你白日伺候夫人多些,我偷个懒,歇个觉。”锦儿分工。
“当然可以,你一会便歇觉去吧,厨房我来打扫。”巧环自是体恤锦儿,撸起袖子,便忙活起来。
普慈伤的重,见半生修为尽失,顿觉心灰意冷,躺在床上,半是养伤,半是追忆往昔采花时的“雄姿状举”。
如今落的这般下场,普慈越想越觉生无可恋,竟伤心地不吃不喝起来。
马富见师父肥圆的肚子渐渐瘪塌了下去,焦急地直往师父嘴里灌肉汤。然普慈似心意已决,紧闭着嘴,就是不肯喝进一滴汤水。
“小康,这如何是好?”马富向马康求救。
“无妨,师父膘厚,饿几天清清肠道也好。”马康上前,翻起师父紧闭的眼睑看了看,又伸出四指,寻了师父的腕脉,有模有样地为师父诊起脉来。片刻后道:“脉象有力平缓,没事。”
马富看马康在师父身上东摸摸西搭搭,半信半疑地问:“你会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