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双方的队长,他们都死死的盯着对方,目不转睛、咬牙切齿,甚至手都已经放在腰间的手枪上了。
率先开口的人是汉弗里克,他并未上来就与其谈论政治和民族话题,而是先跟他聊起了德国的历史。
从百年前法兰西皇帝拿破仑挥师东进到19世纪发生的普法战争,再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束,汉弗里克均以平静的语气缓缓道出。
在这期间,阿道夫并未插嘴打断汉弗里克的话,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完。
一直等气氛烘托的差不多后,汉弗里克才将话题扯到了政治以及民族上。
与阿道夫不同,汉弗里克是以一种平静且客观的语气讲述德国目前的情况。
他不仅包含了最近的《共和国保护法》也包括了那一份令德国人民义愤填膺的“卖国契约”——《凡尔赛条约》。
阿道夫询问他对民族主义有什么看法,而汉弗里克则回答:“它不应该是一个排外思想。”
“此外,”汉弗里克进一步阐述道:“我们要的是平等、尊重、荣誉。”
事实上,汉弗里克并不想听阿道夫畅所欲言,他仅仅是给了他十分钟的发言时间,对于没什么用的内容他甚至懒得去听。
尽管汉弗里克对于阿道夫并没有那么认真,不过他从外表上仍然对阿道夫及其党派十分的尊敬。
到最后,在双方都准备离开时,汉弗里克突然问他:“你是否考虑过我们联合?”
这看似是美好的提议,不过背后却满是阴险杀机。汉弗里克计划直接吞并辣脆党,即便是阿道夫日后东山再起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到时候的他早已经坐上国会的席位了。
阿道夫的脚步停下来,他转过头,久久的注视着汉弗里克却没有说话。
他久久没有说话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测量这个计划的可行性,首先,对方手里握着《人民观察家报》,如果与其联合,可以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帮助。但同时,也有一定的风险。
良久之后,阿道夫终于是开口了:“暂时把这个计划搁在这吧。”
汉弗里克点点头:“可以,如果您考虑好了随时都能在霍夫布劳斯酒馆等我。”
这次的会面,他们对对方的评价都不是很好。
汉弗里克评价阿道夫是一个极端主义者,不过巴赫却在这个时候反驳:“德国人民需要这种极端。”
“极端也会把我们拖入万丈深渊!”汉弗里克叫嚷道。
阿道夫同样在回去后评价了汉弗里克:“我能感觉得到,这个年轻人对我们的尊重并不是真的,而他也三番五次的打扰我们。”
当天晚上,汉弗里克把巴赫给领进客厅,跟他谈论起一位意大利人——墨索尼。
由于彼时的墨索尼还未进军罗马,此刻他并未被巴赫所熟知。
于是,汉弗里克便给他大致讲了一下墨索尼在1922年10月28日前的事情,其中也包括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及他的出生等。
然而,巴赫对于墨索尼并不感兴趣,即使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相比之下,我更愿意谈论街头的啤酒馆什么时候开门。”巴赫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