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坐不了的,河水上冻,没到开春多半是化不了。
走陆路,那时间可就长,从西安到京城约有两千余里路。
按照马车的速度,依照直线走大概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
不过,这是李承平在草纸上算下来的。
柳安看了眼,“怕是不成,你是不是算错了。”
自然不止这点时间,还没算上道路崎岖,以及行程中休息、吃饭、换马等情况,实际所需的时间只会更长。
柳安是有经验,但他多是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坐船去,单走陆路不换乘倒是第一次。
最起码一个月的时间,李承平思索片刻后。
“咱们正月初三走怎么样。”
柳安随意的点点头,他什么时候都成,主要看李承平的时间。
赴京时间定了下来,李承平余下的功夫便是迎接新年。
总得劳逸结合,不能一直泡在屋里,不说精神是否紧绷,难保眼睛不出问题。
晃悠着腿,李承平那是边指导李茂才功课,边看柳安训孩子。
从蓝田一回来,枣红问题出在谁身上那可谓是一目了然。
齐礼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是真的让人来气。
所幸这回没真的出事,但凡是李承平他俩任何一人被甩下马去,都是不得了的大事。
熊孩子不能惯着,招呼他父母过来混合双打后,就轮到柳安和李承平这个好舅舅施为。
这小子就是不想读书,才整日泡在乡下,李承平捏着他的痛处,天天拿着小马鞭搁后边抽他,赶着他学习。
齐礼这回确实是认识到自己犯了大事,不敢再贫嘴,尽管不乐意读书,可还是强忍着看下去。(绝不是李承平拿马鞭逼他的)
此番出远门时间可长,不管成绩如何,李承平都要留在京城。
所以,要辞行的人委实不少。
陈夫子先前去过了,夫子让他稳住心态,不必理会旁人的言辞。
说起这个来,就不得不提前些时日去西安领凭证的事情。
赴京赶考官府是分发举子路费的,马车也是由其提供,车厢前还会挂着礼部·赶考字样的牌子。
为的无非还是考生们的安全,为国取士自然不能吝惜钱财,该给的路费要发足。
等李承平领完凭证出来,就有人替他惋惜,觉得他不该去参加今年的会试。
原因就在于年龄,李承平年岁太轻,还未弱冠。
若非他文章作的好,王明觉当初都想将他黜落,再好好历练两年。
要知道会试在榜,再往后可就是官,官吏是朝廷运作的基础,年纪太小总归会让人不放心。
再就是有人觉得李承平应考应的太傻,依照他的水准,说不得就中了,可一旦被放在了三甲,那当真是惨的可以。
同进士,如夫人。
出身决定命运,外放为官,还是留京看用,全在一念之间,沉淀三年能从三甲到二甲,恐怕是个人就知道怎么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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