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孟天来很郁闷。
自已作为一个金融专业毕业的大学生,能进入人民银行已经不错了,当时主要是老师和学校领导给推荐的。
可是来到单位,才发现这里吉林大学的、东北财经的、西南财经的比比皆是,就算是安徽财经的也比自已学历高吧。
虽说自已上学时成绩很好,可是得不到重用,一身的水平发挥不出来得憋着,这还不算,还要受着那些个银行子弟同事们的白眼。
办公室、货币处、基建处的几个一起上班的同事,基本在行里都有根基,不是哪个处长的外甥,就是副行长的侄子。他们最喜欢白天扯闲篇,晚上去夜场。谁有那么多时间去夜场,县城里可不像省城,没有这个习惯。
你不去,可以。那就说明你去不起,退一步说,就是你没有去玩夜场的资本。
本质上就是你没有这个实力。
孟天来在县城的时候,啥时候遭到过这个白眼,老爸是主管公检法的副县长,哪个公子哥敢在自已面前耀武扬威。
就算在哪个饭店里遇到他们,多看几眼,那些人也都是不太敢说什么“你瞅啥呀”。甚至小混混去学校撩骚女生,知道了校花是他孟少爷在追求,结果怎么样了,对方也需要掂量掂量。
每每想起这些事,他就攥起拳头,咬着牙再放下。
这是省城,忍着吧。再者说老爸也退休了,人走茶凉。
还有一个原因,酒量确实也不好。要是能喝个一斤白酒或者十瓶啤酒,那也可以在酒桌上比一比,可惜呀,自已2两酒就已经脸红脖子粗了。
孟天来,中等个头,白白净净,左手有一点点问题,如果不说出来,肯定是看不出来。只有搬东西的时候才能看出来。
因为这个,老婆欧芬最近和他闹了一次别扭,说他故意隐瞒。并且说撒谎,这是个很重要的原则问题。
孟天来连续十几天了,就在想着换个地方工作,不受单位同事这个气了。可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再者说,老婆就是滨州市银行的柜台小员工,虽说工资很低。可是老丈人总给补贴,老丈人家任凭谁说几句话,自已都要掂量掂量,更何况连看护儿子孟轲的保姆都是老丈人拿钱请的。
真他妈让人生气呀,自已的确是实力不行啊,怨不得别人。
这次知道有挂职锻炼的名额,自已一门心思想要争取一下。可是副行长的外甥,办公室主任的小舅子,都盯着呢。哪有那么容易。
自已手里那几万块钱,都给行长送去了,人家能否看上眼还不好说,就怕送了也是打水漂啊。老爸的存款都给自已买房了,他老人家身体不好,也需要留钱养老防病。
他这两天想来想去,还不如找袁先生给看看,要是有希望就想办法努力一下。
原本,他对占卜卦术也是半信半疑。在去的路上,他还不抱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