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时。
陆医生,三号病床一台加急手术,孕妇大出血昏迷,目前血压很低!
陆倾雪一身白大褂,纤眉微蹙,高跟鞋踩着一地的血渍来到抢救室门口。
斜倚着墙壁的男人身影冰凉,熟悉而刺痛。
他两指间淡淡夹烟,慵懒地掀眸望她一眼。
这个人,陆倾雪再熟悉不过,是与她夫妻七年的丈夫,萧厉谦。
这月已经是第三个女人了。陆倾雪声音淡淡,冷漠如同事不关己,看来萧先生很喜欢给我提供加班工资。
萧厉谦轻慢一笑,走到她跟前,手指凌厉地捏住她的下颌,紧攥:丈夫一个月睡了三个女人,陆医生便这么高兴?
陆倾雪紧抿唇瓣,他手上一股女人流产的血腥味,摸在她脸上,让她下意识皱眉后缩。
嫌脏?萧厉谦冷笑了一声,轻蔑地左右晃了晃她的脸,怎么不看看自己有多脏?
萧厉谦!
陆倾雪颤抖着,终于忍无可忍地冷喝一声。
数秒后,她深吸了口气转过身,闭了闭眼,对旁边吓住的护士道:
带萧先生签署手术同意书,准备五分钟后手术,刻不容缓。
她向来镇静得很快,敛着白皙精致的脸颊,利落地戴上口罩。
萧厉谦冷眸紧紧随着她,眼中压抑着乌云,他真恨不得撕碎这女人永远对他疏离的外表。
又是一场三小时的手术,凌晨7点,天还微微亮。
陆医生,萧先生说在201病房等您。
陆倾雪刚从手术室出来,整个人疲乏不已,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但她还是不得不敲门,走进去,
陆倾雪微微眯着眸,望着立在窗台处颀长笔挺的身影。
她已经没事了。她的声音空洞无力,一颗心早已麻木。
萧厉谦缓缓回头,漆黑淡漠的目光如冷箭:脱。
陆倾雪眼眸微凝,颤抖往后退了一步,用轻得几近哀求的语气:萧厉谦,我已经很累了……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动手?
陆倾雪咬紧干涸的唇瓣,用力攥住衣角。
紧闭上眼,她含着屈辱的泪,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
男人缓步上前,轻冷一笑,毫无顾忌地扣住了她的腰,没有任何预料地刺入她的身体。
陆倾雪疼得整张脸发白,手指死死抠住他的肩膀,却坚持着不呻吟一声。
她在他眼中,从来都是这么不堪。
高兴时哄她一句,不高兴时玩弄两下,欣赏她痛苦的神情,便是萧厉谦最大的爱好。
疼?男人冷笑了声,手指冷硬地揉着她的发丝。
陆倾雪脸色苍白,倔强地摇了摇头。
痛到极致,但她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说疼。
他们是一对不合拍的夫妻,不仅感情不顺,就连床事也没有任何愉乐。
陆倾雪闭上眼睛,心中的疼痛加剧,也许从一开始,他们根本就不该有所纠缠。
可命运偏生对她残忍,她死心塌地爱了他那么多年,换来的凌辱却一次比一次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