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告诉大家,东有田和东有粮别看管着千里马速运站,在账目、银钱上,他们做不了手脚。
东有银红着眼珠子,委屈愤怒地道:“为什么单单撇开我?”
东溟子煜道:“爹和娘想着让你和大郎负责点心房这一摊子。”
东有银悲愤地呵呵冷笑,“他们管那么大的车马行,让我管个破点心房?”
东溟子煜道:“我计划,每个地方的千里马速运站旁边或者附近都开一家真好吃糕点铺子,这铺子记在娘的名下,算娘的私产,到时候大云、小云也有分红。”
东有银一肚子的气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立刻就泄了,讪讪地红了脸,低下头讷讷道:“我,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们都嫌弃我,把我、把我忘了。”
钱老太冷哼一声,抽噎道:“怎么会忘了你?难不成你是我捡来的?若是捡来的,挨饿的那几年就该把你一家赶出门去!”
东有银也很动容,哽咽道:“娘……”
说不出话来,干脆跪下了。
四郎一看,也跪在他爹身边,脆声道:“爷、奶,爹他不对,惹你们生气了,你们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孙氏又惊又喜,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儿,抱着六郎也跪下了,“爹娘,你们放心,四郎他爹一定好好干,不让你们失望的!”
钱老太赏了她一个大白眼儿,“你这败家娘们可别再打点心方子的主意!”
孙氏忙道:“不敢,不敢。”
东溟子煜冷声道:“丑话说到前面,若是谁有不守规矩的事,那我们四房就分出去单过,我也不再认这个血亲!”
他这话带着肃杀,屋内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就连最头铁的钱老太都被震慑的心肝儿一颤。
钱老太不乐意了,“凭啥呀?别人作奸犯科了,凭啥你分出去呀?”
东老头儿肃然道:“谁惹乱子,就将他那房分出去,将那人除族!”
众人忙表态:“不敢!我们一定好好干!”
钱老太又道:“还有点心方子的事,大丫、二丫、三丫、四丫,记住你们当初是发过誓的,即便是嫁人,也不能将方子泄露给婆家!”
几个丫忙道:“是!我们记住了!”
东老头儿拿起筷子,道:“行了,都吃饭!”
吃过饭,东老头儿和东有田去了东春雷那一趟,说了带着大家一起跑快递的事儿,整个东周家都沸腾了。
他们靠着开荒出来的薄田和身后的大山,饿不着但也吃不饱,若不是给东老头儿家的点心房干点儿杂活儿能挣点儿小钱儿,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每家先挑出一个壮劳力,等摊子铺大了,还继续招人。到了晚上,挑出来的那些人就都聚集到东老头儿家开动员大会。东溟子煜还是给他们分组,将事情安排下去。
翌日一早,就都忙了起来,做马车、箱子的,去买马买骡子买驴的,垒养牲口大院儿的,割草存草料的、伐木的、凿石头的、绣幌子旌旗的……
不光挑出来的人忙,家里没事的,都跟着忙和,热火朝天、喜气洋洋的。
东溟子煜、东有田去县城买或者租一个带大院子的铺子,现在的真好吃铺子太小了。顺便在牙行看看,有合适的人就买回来。
东有粮、东有银和大郎去临县去找房子,顺便看看路线,选一条人多、村子多的路线,好能拉乘客。
到了晚上,都回来了,铺子和院子没找到合适的,带回来十个人,有男有女,三家人,都是做点心的。
家里第一次买人,大家的心情都很复杂,激动、兴奋、不安,还有些往高处走了一步的感觉。
钱老太的嗓门儿都提高了八度,穿的也体面了,戴着大金镯子,一扬手,“你们住这间,你们一家住这间……”
她突然发现,自己家这大院子,竟然不够住的了。而且,不是一家人,男男女女的住一个院子里,不合礼法,也不安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