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夫人有口难言,乐荣县主无甚顾忌,直截了当道“阿朝,你有所不知,封女医亲自诊断,秋实体内至少有上百根银针,针入五脏六腑,命不久矣。”
陆明朝故作惊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轻捂嘴唇“秋实命不久矣?”
“怎会如此!”
“接风晚膳后,侯夫人才说秋实得陆大小姐调教,进步一日千里,是陆大小姐身边最倚重最得力的婢女,时时刻刻离不得秋实。”
“我还感叹陆大小姐御下有术。”
“哦~”乐荣县主拉长声音,一波三折抑扬顿挫道“原来是御下有术啊。”
“啧,没想到侯夫人还有两副面孔。”
“既然秋实是陆明蕙身边的红人,侯夫人口中那句跋扈下人背着陆明蕙霸凌弱小便耐人寻味了。”
“怎么看,主子身边的一等丫鬟也还是更强势的一方啊。”
“明昼,明府的仆妇奴婢敢随意欺凌主子身边的大红人吗?”
“啧,侯府的规矩总是令本县主一次次大开眼界。”
“不会吧,不会是侯夫人在瞒天过海吧。”
明昼文雅一笑“明府下人各司其职,上下有序。”
“但明府到底只是官宦之家,官宦之家比不得勋爵之家讲究,我亦年轻见识浅薄,不敢轻言永宁侯府的规矩。”
“不如,你我回府后各自向长辈请教一番。”
“学无止境,道阻且长。”
乐荣县主撇撇嘴,明昼还是一如既往文邹邹。
“陆明朝,秋实都快要快凌虐死了,你不管她吗?”
陆明朝掐了自己一把,红着眼眶,眼泪簌簌落下,哽咽着“侯夫人,陆大小姐,我与秋实数年相处主仆一场,恳请侯夫人和陆大小姐能割爱于我。”
“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秋实凄凉而死。”
侯夫人只觉得喉腔似是被湿漉漉的棉花堵着。
今夜这场大戏,还真是一出接一出。
她和明蕙被动接受,毫无招架之力。
巧合吗?
她不信是巧合。
她以为只要规劝明蕙不要招惹陆明朝,就能维持表面虚假的平静。
却不曾想,陆明朝会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