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突然觉得喉头有些紧。
似是真的吞咽了草皮观音土。
“阿朝,你若一开始乖乖跟我回京,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陆明朝没有抬眸,只是嗤笑一声“你看,还在自欺欺人。”
“我不觉得阿砚选择常喜村的百姓有错。”
“我跟他的情意不应该凌驾于无辜人的生命之人。”
“用无辜者鲜血灌溉的花,开的再绚烂,也不只得称颂赞美,更不配洋洋得意。”
“他做的对。”
“否则,对于常喜村的百姓来说,今夜就是末日。”
“我与有荣焉。”
她真的心悦了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在提及谢砚之时,顾淮观察到陆明朝的眼神由原先的冷漠转变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这一变化使得顾淮的内心如同被无数细微的针尖反复刺入,又仿佛被一股酸涩的情感所搅动,难以平静。
“可他也该留人保护你,而不是将人带走。”
顾淮不死心道。
陆明朝反问“然后,你正好杀了他吗?”
“顾淮,你我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志趣相投,很难。
“阿朝,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顾淮莫名心虚,僵硬的岔开话题。
陆明朝幽幽的叹了口气“蜉蝣一日,朝生暮死。”
“过去种种,不论在你看来多么刻骨铭心悔不当初,于我而言只是那只死去的蜉蝣,是衣角上沾的灰,是烂掉的腐肉。”
“我巴不得埋葬、拂去、剜掉。”
“顾淮,你信或者不信,见你便满心欢喜的陆明朝死了,死在了所有人逼迫她嫌弃她放弃她的那一日。”
“你我之间,休要再谈情意。”
“我同你回京,不是心软,不是旧情难忘,是不愿牵累无辜。”
“你伤了脚,疼的难以自抑。”
“那常喜村被大火毁掉的百姓呢?”
不与蠢货论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