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明朝:放屁!
分明是亲兄弟明算帐!
黑衣人给顾淮处理好伤口,就恭恭敬敬的下了马车。
皎洁的月光透过车窗洒入,照的顾淮煞白的脸恍如透明。
“阿朝,是你选择跟我走的。”
“不能后悔了。”
陆明朝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夜深人静,你就不怕大火焚尽常喜村?”
金尊玉贵的世子爷,其举止间透露出的是深植于骨子里的傲慢与冷漠,是自他之下的阶级森严。
芸芸众生在上位者眼里甚至不如一匹锦缎一件首饰重要。
顾淮轻声道“阿朝,是你逼我的。”
霎时间,陆明朝的神色冷的吓人。
搞什么霸总强制爱她逃他追插翅难飞那套。
“阿朝,谢砚放弃了你。”
“在常喜村百姓和你之间,谢砚选择了常喜村百姓。”
陆明朝低眉“顾世子,情爱私心,永远比不得人命重要。”
“顾世子站的太高,看不到那些如蝼蚁般在生存边缘挣扎的百姓的艰辛。”
“你的一把火,烧了他们遮风挡雨的陋室,烧了他们毕生的积蓄。”
“如果无人相帮,他们在大火中受的伤,只能硬撑着,眼睁睁看伤口腐烂再剜掉,用些毫无依据的土方子,自生自灭。”
“万念俱灰的老人,为了减轻儿女压力,选择一死了之。”
“你眼中一把随随便便的大火,是以蝼蚁的血肉生命为燃料的。”
“蝼蚁的命,也是命。”
“顾世子可能不知,常喜村有不少人家是大荒年逃荒迁徙落户至此的,有树皮野草时,他们啃噬树皮野草;天干地裂寸草不生时,他们硬塞观音土充饥。”
“顾世子能想象到瘦骨嶙峋的人,白土并干泥作饭食,手脚肿胀肚子隆起的模样吗?”
“他们熬过了荒年,落户常喜村,重新开始。”
“从茅草屋变成泥土房,又被你的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