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燕祈然气已经消了,谁知道这他竟想着要把她软禁在府,于是寻到了东篱园去想找他问个清楚,却又被翻墙而来的北魏太子赫连璟搅得不欢而散。
燕祈然只给了她四个字,出府免谈。
半个月后就是春猎之期,左贤王参加完春猎就会起程回国,她必须在他离开之前,查清楚其中内情,奈何被燕祈然软禁在王府,什么也做不了。
正在她愁闷之际,沁儿带着白二爷来了王府。
“荞荞,爷来看你了。”
楚荞撑着头,瞅着桌上白毛飞扬的小东西,笑道,“说吧,又在上京里看上什么美人了,乐成了这样?”
“这回不是美人。”白二爷一脸喜悦地说道,“爷找到师傅了。”
“你师傅?”楚荞好笑地挑起眉,就是那个他时常挂在嘴边的白止神王吗?
“不知道这家伙抽了什么风,非说苍月的左贤王是它师傅,天天去骚扰人家,今天又跑来让我带它来王府找你。”沁儿耸耸肩,无奈道。
楚荞皱起眉头,凤宁澜怎么又平白成了白止神王转世,“耗子,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爷活了几百年了,那是爷的师傅,爷能认错吗?”白二爷很不满她的怀疑,分明就是在鄙视它的智商。
楚荞淡然一笑,只是有些半信半疑。
“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许告诉钱疯子!”白二爷一脸郑重地望了望两人,就差没逼着两人指天立誓了。
“钱疯子不是跟你一伙的吗,你干嘛不让他知道?”沁儿趴在桌上,问道。
“自古神魔不两立,爷跟他从来都不是一伙的。”白二爷一脸骄傲。
楚荞与沁儿相互望了一眼,显然都只是将他的话当作故事听一听。
“钱疯子为什么要追杀你师傅?你师傅欠他钱了吗?”沁儿饶有兴趣地问道。
“没欠他钱,只是抢了他的未婚妻。”
“他不是断袖吗?”沁儿挑眉道。
“那是因为他未婚妻死了,所以他对师傅怀恨在心,从此再也不喜欢女人,断袖一断就是三百年。”白二爷似乎有些同情对方,说起那段神域旧事,目光亦染上悲伤之意。
“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楚荞直言问道。
白二爷闻言甚至纠结,考虑了很久,道,“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爷希望你不要再纠缠左贤王了,他一旦回归神域,根本不可能娶一个凡人,更何况他真正喜欢的人……不会是你。”
楚荞菀然一笑,也不多问。
白二爷远远望向天际,幽然叹道,“他的心早就死了,这凡尘之间所遇种种,不过浮云过眼而已。”
沁儿听罢,甚是佩服地摸了摸白二爷顺溜的白毛,“你果然是一只得道的神鼠。”
楚荞不由失笑,可若是如白二爷所说,凤宁澜失去记忆,难道真的与它说的神域有关?
白二爷气鼓鼓地瞪着两人,有些愤怒,“你们又不信我说的?”
楚荞不能出府,只得托沁儿将一些补身的药材带去交给沉香,软禁王府的第七天,她闲来无事也跟着燕祈然过起了神仙般的逍遥日子,起先他并不怎么搭理她,渐渐也悄有转变。
她瞧着燕祈然抚琴的样子很是顺眼,便央求着要学,他倒也很爽快的答应了教她,结果让她一试琴之后,便咬牙切齿。
“真是朽木难雕。”
楚荞揉着被震得有些发疼的指头,无奈笑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以前在凤府的时候,凤宁澜和萦萦也教过我……”
燕祈然冷声打断她的话,“别在我面前提凤家的人。”
尤其,她提起时,还那般带着怀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