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荞低垂着眉眼,不动,不说话。
“先是宁王,如今又是苍月左贤王,你这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人?”他一手重重地戳在她的心口处,声音冷而沉,“你又把本王放到了何处?我的王妃。”
楚荞望着他,脑中回想的却是方才在春晖园窗外听到的话。
燕祈然看着神思游离的样子,眉宇间笼上层层寒意,“楚荞,我是对你太过宽容了,你才这般有恃无恐吗?”
她的下颌骨快要碎裂的痛,让她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可以容忍你一次次忤逆我的话,可以容忍你利用我去达成你的目的,可我不能容忍,你天天在我的身边,却心心念念的是别的男人。”他目光渐渐透出凶狠,一字一句地告诫她,“我是该好好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份,宸亲王妃?”
楚荞沉默,头昏脑胀得让她只觉思绪一团乱麻。
“说话!”燕祈然沉声喝道。
楚荞怔怔地望着他,许久之后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燕祈然,我们和离吧!”
“和离?”燕祈然重复着这两个字,望着她的眼眸深沉如夜色的下的深海,暗流潜涌,激流横飞。
楚荞有些心虚地转开了头,不敢再去深究那眼底深藏的种种。
他目光渐渐平静下来,冷然一笑,“楚荞,你把我当什么,需要的时候温柔哄几句,不需要就一脚踢开?”
楚荞抿了抿唇,她想走是因为凤宁澜的回来,亦因为她真的开始害怕了,害怕自己真的会沉溺在他无可抵挡的温柔和宠爱。
“我不过是与她长得几分相似的替身,王爷未免用情用错了地方。”
这本就是他与那个女子之间的爱恨纠缠,她不过是卷入其中的一个过客,终有一日,他心中的那个人会回来。
燕祈然盯着她,薄唇抿出一抹冷峻的弧度,随即一把将她从榻上擒起,快步进了内室将她扔到床上,欺身压了上来。
“你干什么?”楚荞慌乱地惊叫道。
燕祈然不理会她,面无表情地一件一件剥开她的衣衫,冰冷地说道,“你说的对,不过是带回府的一件替身,一件玩物而已,不值疼惜珍重。”
楚荞恐惧地望着冷漠的男人,一时间被吓到了,除了在安阳那场阴差阳错的肌肤之亲,自成亲之后她一直有心躲避着夫妻同房,他虽然有提过,却从未这般强迫过她。
“那诸葛无尘来了,你就迫不及待地要跟他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冰冷如雪,却又带着莫名的悲哀。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荞恼怒地抗拒着。
燕祈然长指一落,让她彻底安静下来,打量着她身无寸缕的身子,残忍冷笑,“王妃这是要为谁守身如玉?”
楚荞咬着唇瞪着他,说不出是恨是痛。
他眼神冰冷地盯着她的眼睛,双唇沿着脖子,锁骨,喘息着噬咬,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迹。
“王妃似乎忘了,这宸亲王府从来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贪婪地享受着她的每一处娇美,气息渐渐灼热,“现在看来,比起你的心,你的身体更容易满足我。”
她想转头避开那冰冷的视线,却难以逃避身体被挑起的欲念。
“现在看清楚了,你婉转承欢的人是我,不是心心念念地凤宁澜,也不是他诸葛无尘,是与你拜了堂,成了亲的我。”他说着,毫不怜惜地撞入她的体内。
她猛然抓紧身下的褥子,疼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原来你也会痛,你可知道心痛是什么吗?”他嘶哑着声音,深入浅出,不断往复。
这样毫无温柔与怜惜的欢爱,痛得又岂止是她。
在这之后,楚荞染了风寒便一直在王府里养着,而燕祈然除了夜里宿在这边很少再露面,一来二去好几天,两人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过了几日,楚荞风寒略好了些,想到尹沉香快要离京便准备回去看看她,顺便见一见沁儿和白二爷,岂知到了王府正门便被侍卫拦下不准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