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转念再想,他这些年从未经历过女色,甫一开荤,可不就饿狼般把所有气力都招呼在她身上。若他像晋宣帝一样,有些妃嫔、侍寝宫女,分分心神,她或许就不用这么辛苦。
“你现在若不想断也行。”
云绾软了语气,甚至主动攀上他宽阔的肩:“但这些风言风语传下去,对你、对我,都很不利。”
这突然的温柔迎合叫司马濯眸光轻闪,少倾,他沉眸盯着身下之人。
黑暗里她的脸庞看不真切,只朦胧映出个姣美轮廓,那双眼眸却是亮晶晶的。
按照以往经验,这小废物每次眼神发亮有光彩,接下来的话必然叫他不快。
果不其然,不等他叫她闭嘴,那软糯的嗓音就温温柔柔响起:“你选秀吧。”
“外界那些风言风语,大都是因你正当壮年,后宫却迟迟没有女人。唯一接触往来的女人,还是我这么个年轻寡妇。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若选秀了,有了正儿八经的女人,流言自会止住。”云绾好声好气道:“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司马濯心头冷笑,道理个屁。
他单手反扣住她纤细的后颈,暗色里如同盯着猎物的狼般,恶念涌动地盯着她:“太后就不怕新的女人进宫,朕从此冷了你?”
云绾:“……”这可太好了。
短暂的沉默,叫帐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她明显感受到男人周身冷冽的气势,惊涛骇浪般朝她轧来,那捏着她脖子的掌心也加重力气,只要他稍微狠心,轻而易举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咳咳…司马濯……你冷静……”
她试图解释,却又不明白自己有何好解释的,难道她要像个小女人为他拈酸吃醋,说她只想他独宠她一人,不想他立后纳妃么。
这种违心且毫无下限的话,杀了她也说不出口。
不过司马濯也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很快将她的身与心卷入一场无休止般的疾风骤雨之中。
翌日,天大明。
紫檀座掐丝珐琅屏风后,玉竹拿着小小白瓷瓶,满脸心疼地给伏倒在美人榻上的主子上药:“他怎么又……又这般不知节制!难道您又与他起争执了?”
“我好声好气与他讲道理,劝他选秀纳妃,平息流言,这算与他起争执?”
云绾有气无力趴在软垫上,耷着眼皮,纳闷喃喃:“他就是个疯子,有脑疾,讲不通。”
玉竹:“……”
在主子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她印象中就没见过主子骂人,可对当今圣上,主子却是屡屡破戒。
不过主子劝着陛下选秀纳妃,的确是合情合理的正事,陛下为这个生气……也真是奇怪。
玉竹边琢磨边给云绾上药,忽的福至心灵,想起一桩旧事来:“主子可还记得,有一回夫人和老爷起了争执,气头上夫人收拾包袱回娘家,还说要与老爷和离,她不要他了,叫他另觅新妇。后来虽和好了,但老爷却郁闷得几日没吃下饭。还是主子您去给老爷送饭,劝了许久,才知道老爷是在担心夫人不在乎他了,竟要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这事我有印象。”云绾摇头叹道:“唉,他们俩加起来都快百岁,有时候还跟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