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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后不听话,那朕就遂你的意,咬死你。”
淡淡的语气里却含着一丝不知餍。足的调笑,司马濯俯身,再次咬住那抹如玉白皙的脖颈。
咬死自是不可能的,但他可给了她另一种“死法”。
骤雨初歇,东方既明。
檀色云龙捧寿罗帐中,司马濯拥着怀中香软,懒声道:“昨日朕问过孟太医,他说女子癸水腹痛,大多是气血不足所致,秋冬正是进补调养的好时节,朕叫李宝德送来的那些东西,你记得吩咐厨房每日炖给你用。孟太医还说多泡温汤,也能缓解气虚体寒……天气渐冷,朕打算过阵子往骊山过冬,你当如何?”
云绾这会儿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混混沌沌听进只言片语,嘴里含糊答道:“你想去就去……”
反正他现在唯我独尊,又压根没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何必问她,白费口舌。
司马濯见她困得睁不开眼,也不再多言,抚了抚她的发:“睡罢。”
云绾得了他这句话,再看帘外隐约明光,猜到他差不多要走了,这才安心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晌午。
这些时日大都这般,他半夜里摸黑过来,天将明时便整衣离去,而她往往累到第二日午间才会醒来。
云绾盯着床帷想,这如同禁。脔的浑噩日子,到底何时才能到头?
她已催过他几次选秀,不是不了了之,就是惹他不快,而后床帷间遭罪,到现在她也懒得再问了。
色衰而爱驰,总会有腻的一天吧。
她只得这般安慰自己,何况后宫总不可能一直这样空着,她不催,朝堂上的大臣们照样会催,她就不信司马濯能一直这般荒唐放肆下去。
事实证明,云绾预料的果然不错。
今日早朝,刚好有朝臣提及选秀之事,司马濯却以先帝驾崩,为人子当为父守孝缅怀为由,将选秀之事推至明年再议。
朝臣们见他形容悲恸,满口孝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再谏,毕竟皇帝登基不久,且年纪尚轻,有心为先帝多守孝半年,他们做臣子还能说什么?只得称赞他纯孝。
临华宫内,得知朝堂这一出的云绾放下手中书卷,心头冷笑:纯孝?父皇尸骨未寒,他就霸占嫡母,这算哪门子的孝?
“娘娘,再过七日便要出发去骊山行宫了。”
玉簪和玉竹一左一右躬身问询:“您今年打算带多少宫人?奴婢们提前安排。”
两道细细柳眉轻皱,云绾疑惑:“谁说要去骊山了?”
玉簪和玉竹皆是一愣:“陛下今晨吩咐的,说是七日后启程去行宫避寒过冬,他没与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