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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强壮的很,就算受伤了几天便好了,不可能在药房待上十天半个月,只不过这药味的确很是难闻。”
太史煦伏一笑,“药虽难闻,药效却出奇的好,要是哪天跌打扭伤这药可起到作用了。”
讼齐暝拿出药罐,低头看了会,随后还给太史煦伏,“这药当真这般好?您征战沙场这药还是您带上,给我也是浪费。”
太史煦伏将药罐推开,“我那有好几罐,这罐你拿着便好。”
这话,讼齐暝信了。
而且信了一辈子。
待太史煦伏死后他才知道,这药罐的确出奇的好,但这药罐也仅有这罐,整个太史府也只有这一罐,太史煦伏将药罐给他,也算是将命给了他。
仅凭这一点,他又何故不对他师父好。
他又何故不等他师父。
往事回番,他看着手中的药罐,笑了。
在太史煦伏死后他便把这药罐与太史煦伏一同合葬了,不成想这药罐竟能完好无损的保存在现在。
他打开药罐将粉末撒在膝盖上,疼痛感瞬间袭来,这感觉一点也不比跪拜之时差,甚至更疼。
他强忍着泪水,死死的咬着嘴唇,太史煦伏发现了异常,将手指伸到讼齐暝嘴中,“疼就咬我,别咬坏了自己。”
讼齐暝悄悄一愣,随后松开,他抬头看着太史煦伏,只觉得这世间又值得他留恋了。
他从未憎恨过这个世间,却因为太史煦伏的死埋怨过这个世间,现在看来仿佛都不重要了,只要佳人在侧,又有何担忧呢。
他将药罐塞上揣进自己怀中,转头想谢过阎王,待他转过头去只见阎王早就不知去向,太史煦伏自然知道讼齐暝心中所想,“改天一同谢过阎王。”
“好。”讼齐暝笑着应道。
他刚想转身走身子就被太史煦伏打横抱起,他一时愣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待太史煦伏离开地府他才缓过神来,不由得挣扎了两下,“师父,我能走,不必……”
太史煦伏按住讼齐暝,“你为我受了伤,我又何尝不心疼,然而我又能做什么来补偿你呢?”
讼齐暝急忙回道:“师父不要这般想,我……我是甘愿的,师父不必在意,若是我让师父心中不痛快了,我以后注意便是。”
讼齐暝这话,说得太史煦伏心里一阵难受,他轻轻的叹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讼齐暝有些愣神,不明白太史煦伏这话的意思,他刚想开口,嘴唇就被软糯的感觉触碰,仅是触碰一下,讼齐暝的脸霎时间红了。
太史煦伏舔了舔嘴唇,“现在明白了吗?”
第一百零五章回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