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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齐暝只觉得自己在一片黑暗中,周围还散发着阵阵恶臭,他用手捂住鼻子,拿着火折子探了探,这一探不要紧,差点把他的魂都吓没了。
他照到头顶有一排洁白类似动物牙齿的东西,随着阵阵恶臭,他猜了个大概,莫不是被这妖物含在了嘴里。
难不成他要被这妖物生吞了?
如果真的被生吞了,他会不会死掉?
心生出无数疑惑,他内心在挣扎着,他不能就这样认输,他还要等他的师父,想罢,他伸出手掌呆呆的看了一会,他感知不到一点灵力,仿佛那汹涌澎湃的灵力都被封印在他体内。
这毕竟是阎王的领地,还是遵守点规矩较好。
少倾,他放下手掌举着火折子环视了一圈,发现前方有一个圆形的裂口的东西,人最脆弱的地方是五脏六腑,而妖兽最脆弱的地方便是咽喉。
他看着那处,单手用力将火折子扔过去,在触碰到的那刻,他仿佛看到一阵火光,随着一阵天昏地暗,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但他能确信的是,他从那妖物的口中出来了。
他看着灰暗的地府,脑袋有些昏沉,眼皮挣扎的厉害,他下意识的掐了自己一下,他还没有见到他师父,怎能就这样昏死过去。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侧身艰难的爬起,他现在灵力禁封,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他刚爬起,眼前就射过来一道白光,他下意识的用手遮挡,随即便听到一个声音,“来者何人。”
他认出了这个声音,他抬起头去看,没错,正是阎王。
他噗通一声跪下,给阎王磕了几个头,“小儿讼齐暝,前来领心爱之人回家。”
阎王看着讼齐暝,道:“可是太史煦伏。”
“正是。”
阎王道:“虽说太史煦伏逝世多年,但他生前也战功赫赫,本王便记他一功,最近正值投胎时节,太史煦伏也在内,但是……本王能管投胎一事,却管不了投胎成何人。”
阎王单手一挥,半空中便出现一个金葫芦,“看到那个了吗?把它取下来。”
讼齐暝看着半空中的金葫芦,含了含口水,虽说他现在灵力禁封,拿个金葫芦还难不倒他。
不等他高兴,阎王道:“三拜九叩首把它取下来。”
此话一落,讼齐暝的身躯不由得一颤,三拜……九叩首。
以他现在的身躯,怕是坚持下来也要废了。
如果他不把金葫芦取下来他的师父是不是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