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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东洋很后悔,他不该杀死端木永逸,早知道如此放弃好了,谁规定海王就不能失败,何必那么执念呢?执念如作茧,作茧则自缚!
他默默走出去,点燃一支烟,望着天空泪水滚烫,从来没有这一刻让他如此破防,如此不堪。
“端木永逸,你赢了!”他迎着寒风,孤零零地走入迷雾中,有些人你注定得不到,有些事你注定完不成,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个道理。
端木永逸的尸体火化了,苏心韵对着骨灰坛哭得不能自已,端木通只好自己抱起来,含泪出去了。
他们将骨灰带回老家,没有埋在端木家的祖坟,而是选了一块背靠高山,面朝小河的荒地安葬了。这里曾经是端木永逸和苏心韵暑假一起捉鱼的地方,两人都喜欢这里,所以就作为永眠之处。
回到了晚林市,解东洋对苏心韵说:“我现在已经和赵樱结婚了,她是赵市长的侄女,我不好离婚的。我要你留下来,做我的地下情人,因为我以后不会再要孩子了。”
苏心韵一怔,他娶了赵樱了,不打算和她生孩子了吗?
她望着他那忧郁的眼神,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颓废,是人生失去了光的绝望。
“我要离开你,儿子还给你好了,我要陪着端木永逸,他一个人在家很孤独的!我要在他坟墓旁建一座房子,每天带着女儿看看他!”
解东洋闭上眼睛,端木永逸就算死了,依然活在她心里。
“我不准你走,我儿子不能没有妈妈,如果你胆敢离开,我就弄死你女儿!”
苏心韵含泪看着他,既然不能给她名分,为何还不放过她?
“你把我也弄死吧!”她说。
解东洋喉结动了动,悲怆地说:“我虽然不能娶你,但会和你白头到老的,不管你爱不爱我,你必须留在我身边。你想给端木永逸守坟,我偏不让你去!”
他像个孩子似的任性,强烈的占有欲和嫉妒欲几乎要冲出他的眼睛。苏心韵知道他在生气,憎恨她不能像对待端木永逸那样对待他。
她没说什么,上天从来没有给她太好的选择。
从那之后她就留在东山居,每天守着一儿一女过日子。解东洋和赵樱在市中心买了房子,各自有自己的事业需要打理。
这日,苏心韵带着儿女去公园玩,漫天的寒风吹着她的粉色外套,两个孩子踩着树叶玩耍着。
忽然,黄成厚穿着便装走了过来,他头发白了些,脸上带着沧桑。
“黄大哥,好久不见了,您最近可好?”
他苦笑一下说:“不怎么好,谈了个女朋友又分了,嫌弃我买不起房!”
“体制内的人还买不起房吗?”
“父母出了些事,存的钱花在他们身上了。无所谓了,老人去世了,我也不打算结婚了!”他搓了搓手,目光看向大街,每个劳劳碌碌的人似乎过得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