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我双颊烧得厉害,连耳朵都发烫,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必定红如烟霞。
「看来没毒。」
江景寒轻笑一声,一双狐狸眼春意盎然。他若无其事,将我扶起来站好。
「那便劳烦太后娘娘再替臣添杯茶,多谢。」
他这轻浮模样气得我胸口发闷。
我哼了声扭头就走,掀开珠帘跑床上窝着,不再搭理他。
左右我现在也是名义上的太后,他能把我如何?
新皇刚登基就杀了我?
我谅他不敢。
江景寒那节骨分明的手拨开珠帘,走到我床边。
「太后竟然急不可耐至此,青天白日就迫不及待邀请本王同榻。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拂了太后的面子。」
接着我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狗男人不会真在脱衣裳吧?
我慌忙坐起来,江景寒正脱了外袍,扔在一边的小榻上。
啊,去死吧。
当初亭子里那个一脸禁欲的正经雍王去哪儿了?莫不是我的错觉。
我一骨碌爬起来,没等跑路,就被江景寒一把推回榻上,自己压上来。
咳咳——
妈啊,江景寒吃啥玩意儿长大的?
看着人挺瘦,咋这么重?
「怎么,太后想跟本王玩过河拆桥?」
他慢悠悠打量我,目光跟带刺一样,盯得我浑身不舒服。
现在天气渐渐暖和,我又贪凉,只着了肚兜和睡裙,外边儿再披件纱衣。推搡间,纱衣系带早就散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你们女人真奇怪。」江景寒似是对我的表情不满意,「那日你在亭子里,穿得比今天还露骨,怎么今日反倒像我在逼良为娼一样?」
「你懂什么,那日我穿的是抹胸,今日这是肚兜,被人看到,当然不一样。」
江景寒停下动作,双手撑起来似乎是在认真观察。
「差不多,我看没什么区别。」
大哥,现在不是讨论抹胸和肚兜区别的时候吧……
我真是服了江景寒,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神奇。
「算了,都是要脱的。」
就在他伸出魔爪的那一刹那,我握住了他的爪子。
「摄政王,那个……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太没仪式感吗?」
「哦?」
江景寒说话时,尾音像带了个小钩子一样,听得我浑身发麻。
我坐起来,趁机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