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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未听过。
摸不着头脑的邢正虽然一脸蒙圈,但还会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寻尸?薛婉茹死了?”
“别吵!”
三枚突然大喝一声,使劲晃了下脑袋。
耳边金属激烈地互相撞击的声音霎时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怪异的尖叫声。
紧接着是女人可怕的呻-吟和嘶喊声,夹杂着飓风的咆哮和房屋崩塌的轰鸣声。。。。。。
邢正粗眉一皱,正想质问她作甚朝自己发脾气,却见陆衎朝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
再看三枚,她双眼紧闭,神情痛苦。
邢正:“她、怎么了?”
“通灵。”
虽然心里还是存疑,但陆衎选择了静观其变,依旧扶着她头上的斗笠,攥着人腕骨的手也没有松开。
雨,渐渐大了起来。
风也跟着开始呼啸。
约莫半刻,三枚终于缓缓抬头,“八耳飞不了了,我得亲自走一趟。”
陆衎垂眸,“找到尸体了?”
三枚点头又摇头:“情况有些复杂。”
急性子的邢正插嘴:“甭管其他,你若是真的。。。。。。带路就是。”
三枚肩膀一耷,从水沟里伸出一只脚,“我脚扭了,走不动。”
她脚下穿着的破烂麻线鞋不知所踪,赤足被水泡得有些久了,已经开始发白发胀,脚底红一道青一道,估计是被碎石划到,再看脚踝处,果然肿成了馒头大小。
三枚又是举手又是抬脚的姿势,实在有碍观瞻,陆衎有些头疼,隔着长袖的手指将她高抬的脚往下一按。
他终于松开了攥着人的手,余光觑见她白皙的手腕处明显的红印,眉头轻蹙,接过衙役递过来的蓑衣,打开后轻轻地撑在三枚的身上。
斗笠没了支撑,又滑到了脸上,三枚连忙伸手扶好,在抬眼的时候,陆衎已经转身走远了。
她眨了眨眼,愣愣地望着他宽厚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
“咯咯咕!”
耳边响起嘹亮的鸡鸣声,三枚侧首,对上八耳的豆豆眼。
“它、”邢正忽然开口,“一天就只能飞一次?”
三枚抬头,这才发现身边还站了一个人,认出就是那日给了自己一个铜板的黑脸捕快。
只看了他一眼,视线不由自主又移向了牵马而归的陆衎身上,三枚点头,“我们只专精一招。”
我们?
邢正还想再问,陆衎已经走到近前。
“走吧。”他对着三枚说道。
三枚又眨了眨眼,“我不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