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日,新来的那一批中,其中一位叫白竹的姑娘,被客人使了残忍手段,不幸身故。
紧接着,每当夜晚来临,楼里便会莫名死一名姑娘,或上吊、或服毒、又或者其他。
头几日,楼里还能当意外处理,越往后,楼中姑娘们人心惶惶,袁圆不得已报了官,京都府查封了金凤楼,派了好几波人过来查案,把涉事人员都叫去问了一通,至今也没个结果。
可许多姑娘自小就在楼中长大,哪还有其他去处,只能待在楼中,成日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就轮到她们中的哪一位了。
袁圆痛心疾首道:“在这么下去,咱楼里一众姑娘们可要怎么办哟!”
“你先回去,等会儿我来你们楼里。”李攸宁盯着躁动的牧魂灯,心底产生了另一层顾虑。
袁圆是个人精,看出对方有意避开她,总归得了应允,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
此事与柳怀玉有关,此刻却见不到其人,李攸宁往其院子而去。
院内一派平静,唯安氏两人默默在院前守着。
“这是怎么了?”李攸宁蹙眉问道。
两人摇摇头,道:“她把人都遣了出去后,便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李攸宁独自进了屋,但见柳怀玉蜷缩在角落里,紧咬牙关,眼眶通红,怨气缓缓从体内溢出,又极力收回。
“你无法自控了。”李攸宁把她扶到床上,试图通过契约印记把对方的怨气引入自己体内,却引得另一股气息暴涨,隐隐要伤到对方。
这种时候,那人真是碍事。
原先细水流长的法子对柳怀玉来说并不凑效。柳怀玉抓着她的手,抑制着眼中即将迸出的恨,艰难道:“你别管我,我能自持,你把我剩余魂魄找回来。”
李攸宁放心不下,在房中待了许久,强行渡了大半生机给对方,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走到门口,把敖兴留给安氏二人道:“你们尽量看顾好她,若有特殊情况,让敖兴与我传话。”
随后,她提着灯,带着林易与阿迷前往金凤楼。
她思考了一路,关于柳怀玉“意外”出现的两缕魂魄,似有人刻意放出。前一缕代表着天真无邪,这一缕则是满腔恨意的其中之一。那些人,似乎推着她入局。
就因为自己惹了他们?可最终为庄子上那群人脱离他们掌控的,分明另有其人。
来到金凤楼附近,在街上盯梢的下人激动地将李攸宁几人从后门迎了进去。
楼里一众男男女女在袁圆的吩咐下排排站好,没了往日神采,面容忧愁。
“袁妈妈,不介意我四处看看吧?”见袁圆不住点头,李攸宁对林易、阿迷二人道,“我去楼里转转,你们同他们聊聊天。”
“啊?”阿迷看着人群,特别是姿色各异的姑娘们,脑袋瓜子嗡嗡作响,“我!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