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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看她!说得是人话吗?我还偏就不走了,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景鸣气得肺都要炸了。
“好啊!要是往后一个客人都没有,我便让他们把你的像给烧了。”李攸宁无所谓道。
宋清衍无奈道:“宁姑娘,他昨夜已受罚。”
“那算什么?只有掏他心窝子,才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儿庙小,容不下各位,还走不走了?”府上清明得连个影儿都见不着,柳怀玉约莫也是痛苦万分,她拧着眉,公然开口赶人。
之前总觉她张扬却正直,现在看来,是这般利己,还能理直气壮的一女子。宋清衍侧目,竟发自内心笑道:“先走吧,修行不可懈怠。至于景鸣,我会管束他,往后不可再如此,有损功德。”
马车上,景鸣倔着脸,愣是不打算开口说一字,宋清衍也不是会主动搭话的人。
只有阿迷与她小声嘀咕着关于她在京中搜罗美人的传闻,越往下说,景鸣脸上的表情越发一言难尽。
当景鸣要爆发时,宋清衍轻咳了一声:“阿迷。”
阿迷不懂世俗的弯弯绕绕,听到什么,便原模原样复述出来,觉察到不对劲,低头捂住嘴。
接下来的几日,心思单纯的魂儿再未出现在府上,难度翻了几番。
于是,李攸宁夜里忙到焦头烂额,依然不肯放弃,盼望魂力提高后,能摆脱某人制约;白日也只能硬着头皮随阿迷进宫,然后在宋清衍面前安然入睡。
起初,宋清衍谆谆教诲,后来,见她实在困得不行,也渐渐遂了她的意。
这天醒来,有什么重物正压着她,一睁眼,身上多了床锦被,敖兴趴在她胸、口的位置,不耐地摇着尾巴,凶巴巴的,似想咬她一口,又碍于边上正襟危坐的某人,用那布满倒刺的舌、头,舔、了、舔她的双颊。
敖兴脖子上挂着一小卷纸条:“急事,速回。”
金凤楼诡事(一)
李攸宁匆匆离宫,阿迷被某人指派,同她一起回了府。
牧魂灯一圈一圈围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转悠。
“李小姐!奴家是金凤楼管事,袁圆,您对我,可还有印象?”来人正是金凤楼老鸨袁圆,自报完姓名,也不管对方是否认得,当即哭诉道,“求您帮帮奴家吧!楼里闹鬼了!”
“说说,怎么回事?”一手抓住那盏不安分的灯,在一旁坐下,李攸宁兀自惊疑,还真有生人会因真真假假的传言上门寻她做事。
老鸨袁圆将楼中事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一个月前,楼中新来了一批姑娘,个个条件不错,人也勤奋,还会来事儿。
李攸宁一掷千金那日,一切都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