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亲爱的你就是聪明,让我们再等上一会吧。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在得到这颗来源不明的头颅后,阿库亚娜的明显就重归了她原有的姿态,骄傲而对一切都不屑的样子让爱丽丝气的牙痒痒。阿库亚娜翘着腿坐着,她注视着桌上头颅的双眼因为愉悦而眯成了一条线。她轻笑着,时不时还用指腹摩擦着自己的脸颊,全然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时间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在当天的傍晚集市刚刚收摊的时候,塞缪尔就如阿库亚娜与普切纳所预料的那样找上门来了。
爱丽丝见到他的时候还挺意外的,不知塞缪尔是从哪里得来的小溪,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找到阿库亚娜他们的据点。
房门被推开,塞缪尔就从屋外走了进来。他看起来瘦了不少,平常穿的长袍也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除此以外,他的脖子与手腕都被厚厚的绷带仔细缠好,没有露出任何一点肉色的皮肤。
“……”塞缪尔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发出过任何一点声响,他直挺挺地站在门边,默默看向阿库亚娜与普切纳。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了桌上摆放着的东西。
塞缪尔的表情并没有改变,他的视线快速的划过那颗被砍下的头颅,然后移到了阿库亚娜的脸上。
“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塞缪尔的声音也变了不少,原先可以称得上是“清澈”的声音变得低哑,而且还有些不堪入耳。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是谁的头吗?”
“恩?你说桌子上的那个?我当然知道它是谁。”
塞缪尔回答着阿库亚娜的问题,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他们讨论的根本就不是他的事情一样。
阿库亚娜瞪起了眼睛,塞缪尔的态度完全与他们所预料中的那样相差甚远。她与等待在她身边的普切纳对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的再对方眼里看到疑惑。
“肯定是在装腔作势,去。把那东西拿过去。让他好好地、仔细地看一看。”阿库亚娜轻声交待道。
普切纳点头,他单手提起头颅然后用力朝塞缪尔丢了过去。塞缪尔不躲不闪,任凭那颗头撞在他身上。他也没有去接,所以那颗头就滚落到了他的脚边。
爱丽丝在视镜的一端看到塞缪尔的脸色变了变,阿库亚娜也看到了,她得意的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怎么样?看到那你弟子的尸首的感觉如何呀?她在临死前发出的惨叫可悦耳了呢。”
阿库亚娜觉得自己的额第一步并没有走错,为了能让自己的计划完美的执行下去,她便开始着手展开计划的第二步——语言威胁。
见塞缪尔没有说话,阿库亚娜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爱丽丝总结了一下阿库亚娜所说的那一大段话,笼统而言,她想传达的意思基本上就是:“你的弟子已经死在我的手上了,你若是不想和她一样,就赶紧滚出我的视线。我手上可是有着能克制你的手段的。”
爱丽丝听着听着脸上就浮现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她是真的不明白阿库亚娜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对塞缪尔说出这样的话的。
其实塞缪尔的想法与爱丽丝差不多,只不过他所想更深了几分。他无视了阿库亚娜的虚张声势,径直跨过拦在路上的头颅朝着阿库亚娜与普切纳的方向走去。
普切纳见塞缪尔走过来后就立刻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他顺势摆出了防御的姿势。他手里长剑的剑尖也直直地指向塞缪尔,意图让塞缪尔不再靠近。
但他的防御姿势其实一点都派不上用场,塞缪尔突然间就发起了攻击。从他的长袍底下涌出了白色的雾气,那雾气看上去异常的“粘稠”,宛如粘土一般的雾气涌出后没有多久就开始变换起了形状。
几只能完全看得出面貌的雾魔出现在了封闭的房间里,雾魔从地板上一跃而起,袭向了普切纳。
普切纳用剑挥砍着,但雾魔始终是由雾气凝结而成的使魔,怎么可能会被怼他们来言软弱无力的金属长剑所击中呢?
普切纳被雾魔推到了,他今天虽然穿了盔甲,但是却没有带上配套的头盔。而就因为他今天的这一小小的失误,而让雾魔有机可乘。雾魔顺着空隙钻进了普切纳的盔甲中。
普切纳开始挣扎,他惊慌失措的试图把身上的盔甲扒下来,但他却忘记自己在当上国王后就已经快有三个月没有亲自穿戴过盔甲了。就连今天,他现在穿着的盔甲都是仆人帮他穿的。
而且好死不死的是,他的盔甲是新造的特制品,要是不按下盔甲两侧的暗扣的话,他就没办法把盔甲脱下。
普切纳挣扎的越发厉害了,在他挣扎的同时,血液便从盔甲的连接处溢出。当流出的血液彻底染红了他身下的地毯后,普切纳的双手就无力的摊开,停止了挣扎。
他没了呼吸,看来是被雾魔干掉了。
“接下来……”塞缪尔说着转过身去。在他的身后,阿库亚娜正拼了命的想打开门锁,这门还是她为了不让塞缪尔逃跑而落下的锁,现在倒是让她自己没办法逃跑了。
“不要,不要!别杀我,我……我都是听他的。对!都是他指示我的,他说我不配合的话,就要截去我的双腿,让我一辈子只能……!”
阿库亚娜的话才说了不到一半,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塞缪尔用浸满鲜血的长剑割下了她的舌头,所以她现在只能长大嘴发出“呜呜啊啊阿”的声音的同时吐出一口又一口的血来。阿库亚娜捡起地上的断舌试图塞回嘴里,并用治愈魔法来把舌头重新“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