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睡觉时候隐约听到的动静,宋铃语知道一定是神通广大的少主无疑。
仅一夜功夫就把弓魁苍良冶给逮回来了,不愧是让整个江湖颤栗,以至于竞相泼脏水的奇男子!
如今‘罪首’伏法,心里又松快一截的宋铃语哼哼声回身去点火烧锅,边忙活边奉劝声道:
“别想着给我使眼色我就会给你解开穴道,不可能的,我是站在禹娘少主这边的。”
“……”
老头闻言置若罔闻的继续冲她眨眼。
“眨也没用,你得罪了少主,与其求我还不如去求少主网开一面,不然就少主那暴脾气,说杀你转头就把你塞灶里了。”
“……”
老头眨眼速度越来越快,面色也泛红起来。
“没用的——你小心思真多,等少主起来我就向少主告状去,给你点苦头吃你就老实了。”
少女声音灵巧,这时昨天给‘坏老头’带路的内疚感散开一些,也显露出少许本性:
“让你骗我,我宋铃语平生最恨别人——嗯?什么味儿——”
“……”
旁边柴堆上,苍良冶的神色松弛下来,悬了良久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死了。
小巧的鼻尖嗅嗅以后,宋铃语最终将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片刻以后面色变幻一阵,随即——
“啊!你——”
“……”
“少主!”
刚从屋里出来的魏鸣岐上衣外套还没穿好,就见少女欲哭无泪的从厨屋跑到他的面前,一边拉着他袖子,一边指着厨屋。
“他——他——那坏老头——”
被气的话都说不囫囵的她跺了跺脚,才愤声道:
“坏的很,居然尿咱的柴火上了——”
“……”
魏鸣岐刚开始还以为苍良冶活够了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闻听这话才心里放松,脸上以一种难绷的笑容走出厨屋,语气奚落道:
“行不行啊老登,跟人打完一架,第二天尿都憋不住了?”
“……”
正在柴堆上蜷巴的苍良冶闻言脸皮抽抽,随即不理睬他的闭上了眼睛。
有什么好奇怪的。
武魁老了还总有起夜的呢,想羞他?这小子功夫还不到家。
见他躺柴房一宿还狂傲不减的样子,魏鸣岐也不恼,将他提溜到院子里慢慢风干,随即将屋里脏掉的柴火清理出去,让宋铃语继续做饭。
家里多了个懂事的小姑娘,就等于多了个可以使唤的劳动力,魏鸣岐难得在清晨能悠闲一阵,但心里不免有些压榨童工的愧疚。
“铃语啊——”
魏鸣岐看着少女熟练切菜的动作,像个人生导师一样沉声开口道:“先前还没问过,你和妹妹这次进京原本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