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卿不吵不闹,鹅蛋脸涨的通红,眼睛却笑眯起来:
“我可什么都没跟她说,是她自己找到府里,问你那时候的去向,你让属下怎么说?”
“……”
魏鸣岐发觉和他想的不一样,只能理亏的悻悻松开手掌:“看你脖子冷,给你捂捂。”
“其他地方也冷少主不捂捂?”
“别闹,反正你记住,我师父是个过日子人,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你就搪塞她,别让她——”
吱——
正屋门口传来开门声,禹卿不顾他狂打的眼色,笑容淑美的点头应是:
“好,以后谢道首再来,我就说少主去应酬了,反正就是人死了,我也说少主是奉命出差去了。”
“……”
妈个蛋,这女人是恨不得他死啊,心眼跟针尖似的,不就帮她捂了捂冷吗?
魏鸣岐顾不得和她计较,转身小跑到刚起床的女人身边,动作殷勤的欲要接过她手里水桶:
“师父又起早啦,我来——”
“使不得。”
犹如神女临凡的谢北伶冷清的推开他的手,语气淡淡:“师父是个过日子人,过日子人连自己打水都不会?”
“……”
黑了心肠的禹卿这会又翻到墙上,看到这一幕笑得乐不可支,魏鸣岐暗暗咬牙,只得回厨屋将热水提出来默默伺候着。
谢北伶沉默着擦洗完,末了才抬起一张未施粉黛却又丽色天成的瓜子脸儿:
“鸣岐,你是不是觉得师父很没用?”
“啊?”
“只会在街上卖蛮头。”
魏鸣岐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也不知道谢北伶的脑回路怎么回事,只能连忙解释:“我是不想师父你为我担心——”
“你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我认错了师父。”
谢北伶静静盯他片刻,随即转身回房扔下一句:“如果你不能知错就改,那我就当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往后放你出师就是。”
嗒。
房门关上,魏鸣岐杵在原地呆愣片刻才转身去了厨屋。
“谢道首今天怕是没心思卖蛮头咯。”
跟进来的禹卿语气悠悠然。
魏鸣岐闻言头也不抬,快速起着笼屉放到旁边备置:“我有伤在身,这两天休沐,你没事去府里帮忙看着,有功该提拔的提拔,不要插手其他三枢,等有关西南的情报汇总,晚上交给我。”
“你去哪?”
“卖蛮头!”
没好气的丢下一句,魏鸣岐扛着家伙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