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边榆帮谢之临处理过事情,学校肯定有人知道边榆和谢之临这层关系,包不包养先不说,有关联是一定的。
边榆看了眼谢之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要是影响你了就跟我说,或者你先搬回宿舍住也行,宿舍住不惯的话我再给你找一个房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影响到你,我看你最近一直很忙。”谢之临局促地搓了搓手,低头抬头间眼神亮得像星星,干净地让人挪不开眼。
怪不得很多人喜欢大学生,这样干净的人边榆也喜欢。
喜欢归喜欢,边榆对谢之临没别的意思,倒是合计着以后要不要找个大学生试试。
谢之临见边榆没说话,怕边榆误会更甚,接着说:“没有人说我,我在学校挺好的,我真的就是想帮帮忙,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多。”
所以是雪中送炭,并不是落井下石。
边榆笑笑。
“等我需要的话肯定跟你说,别这么急着被我压榨。”他站起来摸了摸谢之临的脑袋,“那我先去洗澡了。”
边榆离开,谢之临还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杯空了的蜂蜜水出神,乱跳不易的心脏到现在都没有平稳的意思,他犹豫着摸了摸自己头发,是边榆摸过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有点痒。
边榆从浴室出来谢之临已经不在了,房门关着不知道在干什么,肯定没在睡觉,门缝下能看见里面亮着灯。
只看一眼便收回目光,边榆回屋看着自己手机的提示信息,来自玉兰园的。
玉兰园里安监控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边榆还在上学,程宗崇听说那段时间贼泛滥,非要给边榆的家按个监控。
大白天一个人俩小时就搞定的事情,当时边榆还想跟苏珉沅吐槽,但是苏珉沅那天恰巧出门,等他回来的时候边榆已经忘在脑后。
监控不是一直开着,之前因为屋子没人住断了电,监控也就断了,最近重新给电,监控自然也就开了,绑定着边榆的手机,只要有人动就会有提示。
不只是屋子里有,院子也有一个,所以苏珉沅这段时间每天几点回家边榆都知道,前几天已经取消提示了,但是这几天软件自动更新,不知道怎么又把提示开了。
看着手机界面上的消息,边榆本想直接删掉,结果手指一抖直接点了进去,竟然不是院子里的异动。
监控界面里,沙发上的那个人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监控的这边,边榆低着头。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边榆身边的事情开始变得顺利,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无形的阻碍毫无征兆地散了,没多久詹景给边榆回复,同意了边榆的提议,在此之前又提了一些别的条件。
边榆应得痛快,詹景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那之后边榆才知道,詹景这个人其实也不只是面上那么简单耿直,在詹景的运作下,董事会给予的压力逐渐小了很多,边榆越来越得心应手,再后来几个大单子几乎白送一般到了边榆的手里,是苏珉沅之前说过的单子。
边榆那些单子对于客户来说只是合作方的调换,他没觉得能有多大,等单子压到手头边榆才知道苏珉沅给了他多大的礼。
小来小去的边榆还能还还人情,这么大就有点受不住了。
一根烟抽完,边榆给苏珉沅去了个消息:【这是什么意思?】
苏珉沅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等了会儿没回消息边榆便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再次拿起资料看时觉得一摞纸沉甸甸的有些拿不住。
但边榆并不想将这些项目送回去,尤其是这些单子能帮边榆稳固在桦旌的位置,甚至能直接拉住桦旌一路绿灯的股市。
苏珉沅一天都没有回消息,边榆从公司出来时下意识往周围看了一圈,空荡荡的门口不见人影,苏珉沅也没再继续从前的套路。
你追我赶的戏码终于停了,头顶轰隆雷声唤回了边榆的思绪,他抬头看了看天只有漆黑一片。
大雨下在半夜,边榆还是坐在窗边,眼看着雨幕由远及近,摔在窗户上时边榆手撑着床铺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如今不能和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白天的事情需要他打起十二分精神。
咖啡和药成了常态,在边榆和詹景的合作下,混乱的情况终于恢复平稳,桦旌的天平慢慢倒向了边榆。
事到如今,边博义的股份成了至关重要,时隔数日,边榆再次去了医院。
边博义的事按理说早就应该有个结论,奈何边博义一直在医院拖着,他这段时间身体确实不好,也靠着他尚未彻底衰颓的人脉。
在见着边博义时,边榆手里捧了一束花,是乒乓菊,和上次他送给唐林的一模一样。
给唐林的是无意,给边博义的就是精挑细选了。
病房虽叫做病房,一应装饰和酒店套件没太大区别,只不过多了个呼叫铃和点滴架。
边博义的精神看上去不是特别好,比上次见面时的脸色差很多,按理说精心养护之下不应该这样,倒是
真有点病入膏肓的意思。
边榆没有在边博义身上动手脚,周围都是边博义的人,也不会给别人动手脚的机会,是不是装病应付检查不好说。
边榆没有坐下,捧着菊花低头看向边博义时,那姿势多少有点默哀的意思,看得边博义一口气差点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