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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想到两人没好多久就分手了呢,看儿子这样子,情伤未愈,两年多了还没放下,一看就是被甩的那一个。
哎,那孩子看着老实眼光也忒高,连她们家廷恩都留不住,傅太一边感叹一边讪讪的开口,“廷恩,我昨天听你爸念叨,说你大伯想调你回金城来,公司的事我也不懂,你书房问你爸去。”
傅明章倒是言简意赅,“澳洲地大但是人少,市场一眼看得到。你们储能产业园做得不错,”他顺带夸了夸江家的小伙子,“江家那盐碱地里难得长了颗好苗子,你哥都跟我说了,也跟集团汇报了,你要是回来,你大伯能给你个副总的位子,他这也是看自家的指望不上了……哼哼,你大伯母那溺爱劲能教出什么好孩子,还不得指望我们家两小子……”
傅廷恩对于回金城任职没有太大的异议,毕竟自从上次冲浪事件之后,他跟王萱荑提了分手,对方一直不肯接受,不断的围追堵截,非让他给个说法。
好人卡发了,半真半假的原因也透露了,王萱荑就是不肯死心,他只好设计让她将他和江永安堵到了床上,“对不起,我还是喜欢男生多一点。”
他低头道歉,眼角的余光瞄到狠狠甩过来的一巴掌,没有躲,咬牙受了,骗了人家姑娘感情,挨个巴掌是应该的。
可问题是澳洲的华人圈子只有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姑娘总用幽怨的眼光看着他,回金城避一避也好。
第78章
萨米教授带领他的团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奔龙堡,仔细检查曾闰成的情况后,语气坚决的表示,“这个二次开颅是非开不可了。”
曾闰成从十几级高的楼梯上滚落,多亏古堡的装修以纯实木为主,比起大理石地面,多少有所缓冲。
尽管如此,他也摔折了一条手臂,摔断了两根肋骨,尤其头部再度受到撞击,陷入了昏迷状态,两天两夜,一直没有清醒。
宋奕是真没有想到那段话那个名字对曾闰成有如此大的冲击力,他虽然背地里叫人家“小傻子”,但潜意识里又觉得对方是在装腔作势。
直到他从十几级高的台阶上直挺挺的往后倒,宋奕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失忆了,多少有点乱了方寸,在李景麟的逼问下,不停辩解,“我真的没有推他,真的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李景麟冰冷的眼眸攫住了他,眼底血丝弥漫,他已经两夜没有合眼。看着私人医生处理完外伤,又等到萨米团队到来,检查完表示没有生命危险,才稍微松口气,转而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宋奕嗫嚅着,“我问他还记不记得……傅廷恩……”尽管他把三个字说得小小声,却还是换来了李景麟盛怒之下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宋奕被扇得退开几步远,半边脸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耳朵里嗡嗡作响。李景麟盯着他的脸,说了一句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见。
直到嗡声逐渐停止,宋奕才擦了擦嘴角,抬起头,“好,这是你第二次为了他打我,”他其实也有一双含情目,此刻一动不动的凝视在李景麟面庞上,“十几年!我爱了你十几年你不是不知道!从今往后,”泪水使这双眼睛变得晶莹剔透,“我不会再犯贱了……”
宋奕连夜离开了奔龙堡,李景麟没有阻拦也没有挽留,却点了徐理送他去机场。
“老板果然心里门清。”徐理手握着方向盘,叹了口气,看着宋奕肿胀的半边脸,一丝心疼弥漫上心头。
可他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老板,所有了解内情的人谁不知道这个名字是犯忌讳的呢?就连宋奕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清楚,不然不会拿它来刺激曾闰成。
他耐心的劝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不要掺和……”
“哼,我们?谁跟你我们!”宋奕冷笑,“别以为我跟李景麟闹掰了,就轮到你捡漏了!你这样的还不在我眼里!”他只想把受到的屈辱和伤害发泄出去,不会去管言语是否伤人。
徐理面沉如水,不再说话,安心开车,两束车灯在夜色里悬浮,山野次第后退,如狰狞怪兽被远远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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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恩调回金城后,江永安仍留在悉尼。最近一个澳洲土着在追他,他犹豫着要不要跟傅廷恩一块回金城,傅廷恩劝他,“永安,Johnson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应该试着接触一下,而且产业园也需要你坐镇。”
江永安抿唇看着他,“廷恩,我们……”其实早已知道答案,他还是问出了口,“是不是永远没可能?”
“我们是永远的朋友,”傅廷恩握着他的手,“最好的朋友。”
两人一在金城一在悉尼,仍和在伦敦时一样,偶尔电话或者视频,只是交流的内容从之前的学业、party邀约,变成了汇报彼此在事业和感情上的进展。
“Johnson确实不错,多亏没有跟着你回金城,不然错过宝,”江永安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你妈最近没跟你介绍对象?”
傅太如愿盼到儿子回到身边,又开始操心起他的感情生活来。开始还试着给他介绍女孩子,看他完全不感冒,竟然还琢磨着要给他介绍世交家里同样出柜的男生。
这几年社会风气又相对开放了些,家有男同不再是特别丢脸的事,世家之间虽然不会拿到台面上说,但私底下也没有对孩子的性向特别管束,主要孩子大了各有主见,想管也管不了。
就像傅太说的,“我不管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正经跟人交往,有人陪着你就好。酒吧夜总会那种场所还是要尽量少去……”言下之意,只要是正经谈恋爱都能接受,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