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叶红才意识到老人说得孙若雪就是苏禅的母亲,望乡亭承载着三人年少时不少美好的回忆,可惜三十年前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一个被通缉永不能露面,一个虽贵为朱雀营大统领,荣耀万丈,却因妻子下落不明备受折磨,而那个他们深爱的女子生死不明。
老人挑起担子走远了,江叶红望着老人的背影感慨万千。
巫长宁起身绕着望乡亭走了一圈,突然又倒了回去弯腰看向亭子横栏下的石头,光滑的石面上好像有字,巫长宁凑近些看,“苏齐胜,孙若雪,苏毅,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江叶红凑过来,“这是什么?”
巫长宁摸着快看不清的刻字眸子阴沉了几分,“我想这大概是他们三人年少时留下的誓言,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苏齐胜和苏毅血海深仇,今生今世怕是不会和解了。”
歪歪扭扭的刻字,可见他们刻下这些字的时候年纪并不大,年少时的誓言是最纯粹的,可随着长大那些誓言就像这些字会被慢慢侵蚀得模糊不清直到看不见,巫长宁转身凝望着河面,幽幽道,“再深刻的誓言终有随风而散的一日。”
恶河27
江叶红从身后抱住巫长宁,帮他拢紧披风,“所谓誓言有时候就是空口白话,即便是刻在石头上的也终有被磨平的一日。”
巫长宁顺势倒在江叶红怀中,“你会吗?”
江叶红,“我会每日提醒自己,不会忘记对你的誓言,一遍不够我就给自己念叨上千遍上万遍,直到刻入灵魂,即便在梦中也要记得。”
巫长宁,“不必如此折磨自己,你心中有我足矣,我不喜欢嘴上说太多,没意思,好话过耳开心一时,哄人的罢了,你待我好我自然能感觉到。”
江叶红使劲儿得蹭江叶红,胡茬扎得巫长宁想躲,“别闹,扎人。”
江叶红摸摸下巴,“好像又长了些,得净面了。”
巫长宁推开江叶红跑开些距离,“知道就好。”
雪踩得咯吱响,巫长宁弯腰抓起雪团成球丢向江叶红,江叶红抬手稳稳接住,笑道,“真像个调皮的小孩子。”
巫长宁身后的红色发带随风飞扬,他笑起来好像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巫长宁又团了个雪球丢过去,他丢得力气不大,江叶红总能稳稳接住,江叶红举着雪球笑道,“两个了,你这样打不到我。”
巫长宁小孩子一样团着雪球,“我怕太用力砸疼你。”
江叶红拍拍结实的胸口,“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还能给你一个雪球砸疼了,放马过来吧。”
江叶红张开双臂随时迎接巫长宁的雪球,巫长宁团着雪球打量着江叶红,“江大侠武功盖世必然是我比不得了的。”
狡猾地扯了下唇角雪球往江叶红左边丢过去,稳稳打在江叶红手臂上,雪球团得不实,打到人就碎了,几乎没什么疼痛的感觉,江叶红拍拍胳膊上的雪不服气道,“一时走神了,再来!”
巫长宁掂量着手中的雪球,“若是都被打中了可有奖励?”
江叶红摆好接招的架势,“你想要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