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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疑心
楚凤歌这么做,说好听点是逃避,说得严重点,是在饮鸩止渴也不为过。
苏遐州的心尖抽疼了一下。
明明被禁足的是他,失去自由、见不到朋友的也是他,怎么楚凤歌反而倒比他更加绝望似的。
他可怜巴巴起来,真是让人拿他没办法。
苏遐州叹气道:“殿下今晚留在寝殿里睡吧。”
楚凤歌的眼睛亮了一下,就听苏遐州继续道:“臣打地铺。”
“……”楚凤歌苦笑着道;“不必了,我没地方睡觉,是我活该……”
说完,又深深望了苏遐州一眼,才深吸一口气,提步出了书房,不知哪去了。
都这样了,他还是依旧不肯松口,解了他的软禁。
苏遐州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无奈,向天翻了个白眼,一撩袍角,自顾自回寝殿睡去了。
此后三天,楚凤歌一次都没有露面,问门外的小黄门,只说是出去了,出去干什么,一概不知。
这又怎么了?
不是苏遐州自恋。
按楚凤歌的脾性,给他三分颜色都能开个染房,那天在书房他见自己明显的态度软化,不天天贴上来才奇怪。
他都已经绷紧了神经,预想了无数可能应付楚凤歌。
怎么结果反而接连数天都不见人影?
一直到第四日晚间,他吃完了晚饭,正在喝茶,寝殿大门被“嘭”地一声拍开。
苏遐州猝不及防,茶水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一时呛得半死,咳得昏天黑地,涕泗横流间抬头一看,就见楚凤歌一脸激动地闯了进来。
见他咳嗽得面红耳赤,关心道:“先生,你怎么了?莫不是又生病了?”
“……”关心得很好!下次别关心了!!!
苏遐州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嗓子火辣辣得疼,艰难道:“你这几日干什么去了?”
说起这个,楚凤歌明显又兴奋起来,他竹筒倒豆子道:“我这几天照着大哥留下那份证人名单,将在大兴周边的都查访了一遍。”
“果然如大哥所说,这些押司在军粮被劫之后,一直与他形影不离,可以作证大哥没有任何机会写信私通山匪。”
“他书房搜出来那些所谓的信件,都是有人伪造的!”
他说着说着,不自觉就坐在了苏遐州身边,道:“这几日在马上,我突然想到,你爹没能递上去那封札子上说,粮仓内的粟米都是陈了十年以上的陈米,而军粮都是当年在各地筹措的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