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刹打开了门,时婳看了郁白焰一眼,钻进了汽车里。
郁白焰站在原地,等到两人都走了,他才去了楼上。
他敲敲门,里面的人却并没有回应。
他叹了口气,“阿冥,你好些了么?”
“嘭!!”
里面突然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还有男人低低的吼声。
郁白焰的眼里闪了闪,想要推开门,却又有些犹豫。
发病中的男人六亲不认,没谁敢靠近。
房间里一片狼藉,男人的衣服也脱下了,露出结实的肌理。
如果有外人在就会发现,男人的身上全是女人的指甲印,在脖子间甚至还有一枚小小的吻痕。
但是房间里没有镜子,一切能发光的东西全都没有,就连窗户上都贴了一层厚厚的纸。
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但是他能看见自己身上的指甲印。
那么的陌生,让他愤怒。
而另一边,时婳已经被送到了浅水湾大门口。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下车,几乎是强撑着说了一声“谢谢”,这才进了大门。
闵刹的车没有动,双手捏着方向盘,直到看不见时婳的背影,他才重新踩了油门。
时婳害怕被霍权辞发现她脖子上的牙印,她先是询问了家里的佣人,知道霍权辞不在,她才松了口气。
她悄悄拿了瓶碘酒,回到卧室。
她往洗手间的镜子里看了看,发现这个牙印短期内根本不会消除,甚至这个时候都还在渗血。
她想到那个男人的狠厉眼神,手上抖了抖,连忙将脖子上的伤口消毒。
缠了一圈细小的绷带后,她拿出了一条小小的丝巾掩盖这圈绷带,这才松了口气。
一直到晚上十点,霍权辞都没有回来。
她打电话给南时,想问问情况,可是南时也不知道霍权辞去了哪里。
“时小姐,总裁这样消失属于正常现象,因为我们还有很多暗处的势力,这些都需要总裁去打点,你不要担心,若是总裁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时婳的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挂了电话后,她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发呆。
她发现自己突然很想见霍权辞,大概是刚从鬼门关回来,所以特别想见他,这样心里才会踏实。
她一直等到后半夜,最后实在撑不住,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周归璨的来电给叫醒的,南锦屏的手术完成了,只要渡过危险期就没事。
时婳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的洗漱,到了楼下她才发现,霍权辞一夜都没有回来。
她连早餐都来不及吃,直接让童航把她送去了医院。
周归璨一夜没睡,看到她来,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三天过后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