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休会吧。我想恩斯特先生和列维先生有很多想要聊的。”
克里斯滕说的没错。恩斯特的确有不少想和列维聊的。
比如劝他接受第一个方案,以及,一个更宏伟的蓝图。
“同志,你路走窄了,目光短了,格局小了啊!以你的才能和思想,在这片大地上只搞科研未免有些太浪费了。”
“这么说你别生气,请容许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会理解我想法。”
“这个故事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它的名字叫做——颜色革命。”
第一百零九章为了他爱的国家,为了谢拉格
列维最终选择了加入莱茵生命。
原因很简单
——“莱茵生命科室主任的身份的确可以在领域里称之为权威,一旦我的研究得到突破,这个权威还可以继续升级,并借机扩散到其他的领域。就如同那位奥本海默。”
“我知道了,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留在哥伦比亚的确比去谢拉格更有作用。”
列维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让恩斯特感到惊讶的是,在听完那段如今被许多人视为象征着国际gy失败的标志性事件后,列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伤心和失落。
失败是很正常的,没有人不会失败,你一直赢赢赢,最后只会是输光光。
重要的不是你跌倒了多少次,而是你有多少次能够重新站起。
这也是为什么从来将赌国运挂在嘴边的小日子只是一次失败就彻底失去了成为一个正常国家的权利,而从鸦片战争到现代以来,中国失败了无数次,却依然能再次崛起与屹立不倒。
但列维依然有些顾虑:
“恩斯特同志,若是如你所说,宣传的高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去占领,你也是因此才会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通过发行《厄斯》来潜移默化的达到这样的目的。但,掌握更大的宣传渠道,发出更有力的声音,必须要获得更高的社会地位吗?”
列维是一个科学家,但他也知道,想要凭借一个理想,一个理念去打动上层的既得利益群体,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思想宣传真正针对的是普罗大众的底层人民,且越是底层便越有效果。
他的祖国当年能够在危难之际成立,也不是依靠着几位导师去成为沙皇的保镖,打动沙皇吧?
物理意义上的打洞沙皇倒还差不多。
“你说得对。”出乎意料的,恩斯特非常干脆的点头承认了列维的疑惑的正当性,他解释道,“但那是因为国情不同。当时的沙俄,国内的种种社会矛盾已经累积到了极点,国家杜马的改革又踟蹰不前,加上前线战事的失利,才引爆了革命。”
“在那个时候,国家内部的一切都是混乱的,军队是混乱的,政府是混乱的,人民的思想是混乱的,没有一个绝对的权威能够站出来发出声音,让人民能团结在它周围,对抗其他的思想和宣传。”
“但你看如今的哥伦比亚,如今的特里蒙,有那样的条件吗?”
不管拓荒地的生活有多么艰苦,缺乏人道的人体实验有多么残忍,被法律承认却又被社会否定的感染者们有多么尴尬,这都不能否认,如今的哥伦比亚正在蒸蒸日上!
在一个稳定的,强大的国家掀起一场思想层面的革命,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除非那个国家内部已经积蓄起许多潜在的危机,而它自己又作死的放弃了思想和舆论的高地。
那属于是自己作的。
君不见就连它最大的敌人灯塔国都没想到看上去一切正常的苏联会突然崩掉,以至于整个国内的思维直到今天都没法转向,保持着纯粹的冷战思维吗?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船是从头顶开始漏水的,这种船的名字就叫做国家。”
“永远不要想当然,更不要因为想当然而所以然。短期来看,提升社会地位,发表解放思想,这种形式的对抗的确起不到什么效果。但只要十年,二十年如一日的变着法做这件事上,那它的影响将会超乎你的想象。”
别看现在的中国人已经缓过味来了,开始反对那些主动洗脑人民,或者被洗脑后成为洗脑者的公知们,但这一套理论的效果已经逐渐显现了。
不提中国,放在西方,我们美丽的风景线国因为几十年如一日的将公知白左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来驯化民众,从而导致了如今社会的极度撕裂状况,所引发的混乱,也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