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麻痹的冯写意怎么不一枪崩了你算数?!
上官言拦腰把白卓寒抱住了:“行了吧你们!刚刚摆平一点外患,就恨不得窝里斗么?
向大哥你也真是够了,逼他揍你你很有快感是不是?如今冯写意都放过你了,你再不放过你自己,是不是也太矫情了!”
“你们有这个时间来教训我,不如想想怎么帮她找个更合适的男人吧。”向绅拎起地上的小箱子,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你给我站住!”白卓寒推开上官言,上手扳住向绅的肩膀,“如果我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会不会后悔一辈子?”
“会吧。不过无所谓。我的一辈子,本来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拿来后悔的。”
“那好。她托我转交给你的东西,你也不用看了!”说着,白卓寒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洁白小巧的信封——顺窗就给撇出去了!
然后他拖着上官言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看着一层层下降的按钮,白卓寒抚了抚额头上的轻纱布。
“话说,我要找他干什么来着?不是要问白三先生的事么?”
妈的气死宝宝了。正经事都没干,光想着揍他了!
“算了吧,”上官言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现在大家伤病一箩筐,消停几天也好。
其实我觉得吧,叶溪这个事做的也是有点太绝了。你就没想过一种可能么?万一向绅就是不喜欢她呢?
就算没有凌灵的事,他也不喜欢像叶溪那样的女人呢?傻瓜才会用自己的性命当筹码。”
“可我觉得他对我姐还是有感觉的。”白卓寒苦笑一声,“毕竟,那种想要靠近却又放不下纠结的心情,有谁比我更了解?”
“也是,”上官言眯了眯眼,故作轻佻地叹了口气,“要么说感情世界本就是个食物链。叶溪这么好的姑娘,当初横竖都看不上我,真的是让我很情殇——”
叮一声,电梯到了。
门扇缓缓打开,就看到韩书烟端着汤煲站在面前。
“书……”上官言咬了舌头。
“上官,你刚才在说什么呢?”韩书烟笑容可掬,纤长的手指扣在便当上。就像藏了刀片一样深寒凛然!
“没什么!呵呵,我什么都没说!”
白卓寒瞄了他一眼,画外音:自求多福。
*
太阳快落山了,来来往往的医护和患者皆惊奇地看到——住院楼下的花坛里,一位吊着胳膊的西装男子正弯着腰扶着眼镜,一寸一寸地找寻着什么。
“就是他啊?之前V病房的,听人说刚才被揍了呢。”
“长得挺斯文的,该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这找什么呢?找半个多小时了。”
“谁知道,满地找牙呢吧。”
向绅对周围的纷纷议论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搜寻着被白卓寒扔出去的信封。
终于,在一片红掌花的后面他寻到了那一方精致的小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是凌灵的那张。
之前跟白叶溪撕扯的时候,向绅以为,他永远失去了这唯一的凭吊。
然而此时看上去,那撕坏的裂痕很明显被人用心地粘补了起来,丝丝扣扣,对照得十分整齐。照片上的笑容如花如靥,故事和回忆都不受任何影响。
要知道,以白叶溪那个没耐心地性格——让她缝个扣子都跟要了她的命似的。这么整齐地修补,要花不少时间吧……
向绅觉得眼眶有点酸,却不敢相信究竟是为谁。
*
白卓寒回到病房的时候,唐笙还在昏睡。
月子里重伤加身,使她整个人看起来越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