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小晚娇然一笑,猛地扑上来,狠狠用力地嘬。
那之后几天,凌朝风每日白天赶去科场为二山送考,那孟知府也看过了礼部的推荐信,气得脸色煞白,院试的主考官学政大人不愿得罪礼部,便不再理会孟知府的意思,不再为难凌出,每日都让他顺利进入考场。
考到第四天,小晚和张婶都不在乎了,只盼着彪叔赶紧回来做饭。张婶不擅长厨艺,小晚也不怎么样,从前许氏怕她偷吃或是在饭菜里吐口水,都不让她靠近炉灶的,小晚如今才算跟着彪叔学了些手艺,可哪里能及得上他。
好在这几天,除了喝茶歇脚讨口水的,没有客人来吃饭住店,小晚和张婶闲得发慌,张婶则说她几乎没和彪叔分开过这么多日子。
此刻该吃晌午饭了,小晚和婶子坐在太阳底下,懒懒的,小晚问:“婶子,你饿不?”
张婶说:“不怎么饿,你饿了呀?”
小晚点头说:“早晨没胃口吃得少,这会儿饿了。”
张婶懒懒地不肯动,说:“蒸笼里还有几个馒头,你沾着腐乳对付对付吧。”
两人互相看一眼,都笑了,太阳好舒服,男人不在家,宁愿饿着也不想动。
却是此刻,从白沙镇的方向,来了四五个人骑着马,为首的人高马大,小晚和张婶一眼看过去,便认出是卫腾飞。
没想到三四天过去了,他还在附近没离开,这会儿是冲着客栈来,还是去码头?
卫腾飞慢悠悠骑马到客栈前,翻身下来,小晚和张婶早站起来了,他将马鞭丢给亲兵侍卫,缓步走来,笑道:“大中午还没吃饭,来店里吃一口,我的侍卫不进来,你们随便做点什么,我和他们吃一样的。”
小晚和张婶面面相觑,完了,她们的手艺,怎么能用来招待大将军。
张婶恭敬地说:“卫将军恕罪,小店的大厨送孩子去科考,民妇的手艺,只怕怠慢了将军。”
卫腾飞笑道:“我们行军打仗的人,风餐露宿,最不挑吃的,只要有口饭就行。”他道,“凌朝风,是你们掌柜的?”
“是。”
“那你……”卫腾飞看着小晚,眼中掠过几分无奈,但和气地笑道,“就是内掌柜了?”
小晚记得丈夫的叮嘱,在人前要大大方方,便道:“将军请里面坐,民妇这就为您准备吃的。”
卫腾飞大大方方走进店里,第二次来,倒也熟悉,说道:“还以为,能遇见凌朝风,他几时能回来?”
小晚说:“回将军的话,科场散了他便回来,离得远,怕是要等傍晚。”
卫腾飞看向她:“你不必毕恭毕敬的,我又不是什么王爷大官,不过是个当兵的。我和我的手下都饿了,赶紧拿吃得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