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晚,张婶在厨房简单做了些吃的,三人随意填饱肚子,便回房休息了。
凌朝风在桌前写信,小晚安静地在边上磨墨,相公已经告诉她,早晨的信是唐大人替他从礼部尚书那里拿来的,是负责朝廷科举的最高官员,但不是什么威胁试压,只是一份推荐信,确保二山能顺利参考。
小晚问:“唐大人为什么不亲自写信,我听二山说过,唐大人是很大很大的官,几乎没人比他更大,还不把那个孟知府吓死。”
凌朝风笑道:“唐大人不负责科举之事,他的官虽大,也不能僭越职能,何况这不过是小事,不用他亲自出马。”
小晚好奇地问:“那跟着唐大人来的,是不是什么王爷,或是更大的官。”
凌朝风看看她,笑道:“也许是吧,唐大人不肯告诉我,只说是朋友。”
小晚笑道:“原来你也不知道,那我就舒坦了,我以为就我不知道。”
凌朝风笑着摇了摇头,将信写完,待明日顺道送出去,见小晚走路扶着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小晚说来回马车颠簸,她都快散架了。
“来给你揉揉。”凌朝风把她往床上带,可小晚怕痒,在他身下像泥鳅似的扭来扭去,笑得都累了,最后软软地说,“相公才累呢,还要去好几天,每天跑那么多路,我给你捏捏才是。”
她爬到凌朝风身上,把他按在床上,两只手一通乱摸,就去扯他的裤腰带,被凌朝风捉住手,问:“干什么?”
小晚咯咯直笑,两人滚在一起,她把酸痛的身体全放在丈夫怀里了,惬意地说:“相公身上暖暖的,好舒服。”
凌朝风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莫名地,却想起了科场外的光景。
卫腾飞那样看着小晚,让他明白小晚为何会如此反感岳怀音,原来他也会担心,担心别人看上自己的妻子。
不过卫腾飞威名赫赫,如今更是国舅之尊,不至于强抢他人之妻,男人见到貌美惹人爱的女子多看一眼,也是有的。
“晚晚。”
“嗯?”
“往后不论见了什么陌生的男子,都大大方方与他们说话,不必胆怯也不用害羞。”凌朝风说道,“我在或不在你身边,都一样,除非你不乐意搭理对方。”
小晚忙问:“我是不是今天做得不好?我是想,卫将军太尊贵了,我怕自己说错话,给你丢脸。”
凌朝风含笑:“没有不好,是太好了,让我心疼。晚晚,这世上没有你不能见不能说话的人,除非你不乐意。”
小晚趴在他身上,嘿嘿笑道:“做得不好我也无所谓呀,我只在乎相公喜不喜欢我。”
凌朝风轻声说:“喜欢。”
小晚捧着他的脸颊:“要一辈子都喜欢,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