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馨闻言,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瞋了叶泽铭一眼,低声娇嗔:“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也不臊得慌!”
心里却跟吃了蜜糖一般甜。
或许情热时的许诺当不得真,但若是连情热时都不敢去允诺,岂不是更没有盼头了。
……
等一行人回到谭府,谭教谕将叶泽铭和韩彦喊去前院书房,舒予和谭馨则去后院见谭夫人。
“母亲,父亲找叶师兄来做什么?”谭馨忍着心底的担忧,挽着谭夫人的胳膊,笑嘻嘻地问道。
有道是“知女莫若母”,女儿心里想什么,谭夫人心里还能不清楚?
“你就尽管放心吧,你爹不会为难你叶师兄的!”谭夫人拿手指戳了戳谭馨的额头,没有好气地笑怨道,“还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才小定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只怕以后成了亲,这心里更没有爹娘咯~”
枉费他们夫妻俩昨儿晚上想起这桩亲事,还因为舍不得女儿而偷偷地抹了半夜的眼泪呢!
“娘亲,您说的是什么呢!”谭馨脸色发红,娇嗔道,“我担心叶师兄什么呀!我那是怕他不懂事,惹得您和爹爹生气~”
“瞧瞧,瞧瞧,还说不是呢!这为了给他说情,连称呼都变了,这么违心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来!”谭夫人直摇头。
舒予在一旁看着,只管抿唇笑。
大约每一个做母亲的,都一面希望女儿和女婿感情融洽,又一面因此而失落不舍。
说笑归说笑,关于谭教谕寻叶泽铭的原因,谭夫人还是和舒予与谭馨说了。
“你们道县尊大人一大早前来登门造访所为何事?还不是想请老爷出面给刘小姐保媒。”谭夫人叹息一声,道,“馨娘昨日猜的不错,刘小姐去客房休息是假,偷偷相看男客是真。
“这不,她看中了府尊大人侄儿,一早就央求县尊大人登门请老爷保媒呢!”
舒予和谭馨闻言面面相觑。
“怨不得爹爹让叶师兄过去问话。”舒予恍然大悟。
府尊大人的侄儿和叶泽铭交好,所以昨日才会和叶泽铭一起登门道贺。
没想到就这一回,就让刘芳菱给瞧中了。
刘芳菱虽然是县令千金,然而却是个庶出;那人虽是府尊大人的侄儿,却是堂的,而且家境也不甚出众。
这样论起来,两人倒也算是般配。
然而谭馨并不想谭教谕去赴这趟浑水。
原因无他,孟氏和刘芳菱母女俩的高傲和势利她实在是看不上眼,自然也不希望将叶泽铭的好友和刘芳菱配对。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泽铭的朋友自然也不是那等势利猥琐之辈。
外书房里,叶泽铭听了谭教谕的话,也不由地眉头轻蹙。
刘县令来康平县任职已有三年,刘芳菱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了解个七七八八了。
对于这个经常去县儒学“择婿”,却又对县儒学的学子们嗤之以鼻的千金大小姐,他实在是好感欠奉。
谭教谕见状,问道:“怎么,这门亲事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