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惊愕的说不出话,一双犀利的狼眼紧瞅着怀中的少女。数千年来,他拥有过的女人无数,却从没有人能在一刹那间挑起他激烈的情欲,可是这名少女竟在见面不到两分钟,就让他有种爆发狼性将之占有的欲念,为什么?
巧忆张惶的抬起头,看向这位一脸忿恨的男子,他的表情好像一头猛兽,要将刚捕获的弱小动物“拆死下腹”的样子,巧忆心想:他不会是想杀了她,毁尸灭迹以防秘密外泄吧!
巧忆害怕得想呼救,却还来不及发出声音,顿觉喉咙一紧,声音倏地从她的喉间消失,她竟然在刹那间失去了声音,成了哑巴。
这个发现让她更惊慌了,她眨着两扇沾满泪珠、长而密的睫毛,无声的启动双唇哀求着:“拜托!饶了我。”
少女低泣无助的哀求声,拨动银狼的心弦,打动他冷硬的心房。他将少女放回草地上,让她站好面对他跟靖宁。
靖宁满脸的肃杀之气,死瞪了一眼巧忆之后,转向银狼抬眼询问道:“为什么不杀了这名少女?人类是最不可信任的动物,难保她不出卖我们?”
“你会吗?”银狼不被靖宁的怒气所动,淡淡的问巧忆:“你会把今晚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吗?”
巧忆无法说话,只得死命的猛摇着头,表示保密的决心。
靖宁气煞了,他狠瞪了巧忆一眼,把她摇得像博浪鼓般的头给瞪住了,才转向银狼道:“这不是你的作风,你不应该如此相信人类。为什么?”
为什么?连银狼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潜意识里不愿这少女受到伤害罢了。“撤掉结界,送这个少女回去吧!”
“狼君。”靖宁还想抗议的说些什么,却被银狼犀利冷冽的眸光给制止了,清冷的金色狼眸,透露着不容反驳的权威与决心。
虽然明知银狼今晚的作风与他一贯的原则相反,但在他如此坚决的情况下,靖宁唯有遵从了,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答道:“是的,狼君。”
一对犀利的金色狼眸!
巧忆蓦然从睡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她作了一个充满悬疑和恐惧的梦。她梦到自己在跟踪姊姊的过程中,看到了三个狼人,其中一人还当着她的面变身,而其他二人发现了想杀她,可是……可是接下来如何?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起后来的梦境如何发展了。
她掀开棉被,下了床,望了望四周,这是她的房间。她不是在跟踪姊姊吗?何时回来了?姊姊呢?她不会还没回来吧!
暗叫一声糟,做好肯定被骂的心理准备,巧忆快速的冲下楼奔向客厅,如果姊姊真的还没有回来,那她铁定会被住在台中的妈妈骂死。
当初妈妈答应让她上台北找工作,就是以监视姊姊巧雯为条件,深怕爱玩又新潮的姊姊在台北交上不正当的朋友,因此要求巧忆当眼线,随时将巧雯的行踪回报给台中的妈妈知道。
谁知,刚上台北的第二天,就发觉到巧雯有外出夜游的恶习,基于关心与责任,巧忆在第三天夜里装睡,等巧雯一出门便紧跟出去,想调查清楚她的行踪。
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她,出了家门不到十分钟,就失去了巧雯的踪影,还胡里胡涂的在自己的家中醒来。
急匆匆想奔往门口,察看巧雯是否回来时,她瞥见了沙发上的一道身影。那个坐在客厅里,一派优雅啜饮咖啡、吃着三明治的不就是她的姊姊巧雯吗?
只是,看她一身整齐的穿着,到底是昨晚回来的?还是今早才到的?
穿着一袭白睡衣,巧忆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靠近巧雯的身边坐下,问道:“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巧雯放下咖啡,朝她神秘的一笑。“你说呢?”而后,又将眼神重回到喝了一半的咖啡上,好似喝咖啡是多么重要的事一般。
巧忆生气的噘起嘴,很想开口顶她几句,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吃她的住她的,就不得不拉下脸来,好声好气的拉住她的衣角追问道:“你说嘛!到底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
巧雯不耐烦的瞟她一眼,拉回自己新买的套装,嗔道:“拜托,很贵的,别拉破了行吗?”
巧忆此时才注意到,巧雯今天又换了一套新衣服。那是件纯丝的套装,不但做工津致、式样人时,更给予人一种柔软舒适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唉!有份工作、收入真好!可以买任何自己喜欢的东西,哪像她,吃的、喝的、用的,都要看人脸色。
巧忆羡慕的眼光直盯在巧雯的身上,真希望自己也能早点找到工作,不再做无用的米虫。“那你说嘛!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